我78年冠军之路

编者按:他们曾经是各地高考状元，以令人印象深刻的高考成绩踏入名校门槛，让老师和家人倍感骄傲。而“状元”只是一顶外表光鲜的帽子。在理想与现实的斗争中，成败尝起来温暖而有自知之明。《第一人生》不仅讲述了第一高考的心路历程，也向我们展示了第一高考进入大学或社会后遇到的真实生活。或许如一篇文章的标题所说:“高考只是人生的一次飞跃”，高考之后的路还很长。1978年我是晋东南第一文科状元，同年考入北京大学考古系。我在荷兰获得了计算机科学硕士学位，现在在加拿大温哥华从事计算机科学工作。我没有读完小学，因为父亲的右派问题被“开除”学籍。之后在一家工厂当伪造者。文革期间文化补习主要有两种方式:父亲以前在北京有八个书架，来山西后卖了一半，另一半在文革中被红卫兵烧毁，只留下一本，除了一本《康熙字典》，全是英文和俄文的马列著作。据说最好的教材是大英百科全书，我的教材是《康熙字典》。“文革”十几年，我读了十几年的《康熙字典》，几乎能把整本字典背下来，得益于此，我有了坚实的语言基础。虽然我父亲遭遇不幸，但他密切关注我们的学习。他通常一有机会就给我们讲中国历史和文学。记得“文革”的时候，我们家的春节很特别，别人家都在“叮当”地剁馅包饺子，我家却沉默不语。每个人写一篇文章，一人一篇，体裁不限。我爸妈是评委，奖品是几块水果糖和两分钱。我是认真的，妹妹娇气，拿不到奖，骗哭。我父母只有一个女儿，所以一直宠爱她，让她拿“优秀奖”。我经常对他们有意见。1978年，我高考前复习功课。时间不多，没有老师，没有课本。父亲从北京给我买了一套18本的自考书，成了我唯一的老师。我给自己制定了学习计划，每天按计划完成学习任务。我是个伪造者。我要么挥舞18磅重的大锤，要么操作空空气锤，更别说又热又累又苦又紧张。我只想学习，很少有时间。锻造车间里有一个又长又方的放大铁钳和大锤子的工具柜，是我“避难学习的黄金屋”。业余时间，我躺在柜子里看书。开会的时候，组长和老师都找不到我。年轻的工友和我聊天，却找不到我。有时候下班了，不知道。我经常在从橱柜里爬出来之前就饿了。当时车间已经黑了，外面满天都是星星。后来我成了状元，晋东南长治教育局领导来我家“参观学习”。他们问:“你怎么学的，考得这么好？”当时我住的房子上面都是历史地理图，我就给他们演示了一下。我左手拿着一本书，右手拿着一根小棍子，把它指向图片上的任何一个地方。然后我跟自己聊起那个地方相关的人文地理和政治文化，棍子指向哪里，我就聊到哪里，很容易让来访的领导惊叹。1978年去考场，一点都不紧张。虽然没上过正规的中学，但是我高考语文、地理、历史、数学成绩几乎都是满分。现在的学生，包括那些高考状元，生活环境，学习环境，招生环境都和我们当时不一样。但是，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所有成功的人都要自强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