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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省理工学院的垮台

正式收到麻省理工的学生证,我难免开心。毕竟这个学校是理科生的梦想。拿到证书后,我想起了满头银发的哈佛教授崔德威博士讲的那个笑话。她说:& ldquo如果你是男生,恭喜你,你可以在酒吧夸自己是哈佛医学院的学生,然后看着女生匍匐在你的西装裤下。但是如果你是女生,对不起。你最好千万不要在酒吧俱乐部提到你和哈佛有什么联系,因为大家都会被你吓跑的!

反正现在,哈佛和麻省理工是我的家。

如果要用形容词来形容我的第一周,那一定是& ldquo疯狂。

周一周二周三,免疫学,病理学,解剖学。我的书架上以惊人的速度摆满了教科书、科学文献、讲义、人体图和问题书。

人脑真的很奇妙。它迅速分析情况,然后做出果断的决定,把以前不重要的小记忆里的小细节全部删除,因为无尽的信息和知识铺天盖地,来势汹汹,让我们都措手不及。

终于明白了& ldquo不可能完全了解所有事情的心情。虽然之前警告过,但是暗地里,还是有些小不服气。学姐越说不可能,越想反其道而行之。然而这个小角色只坚持了不到三天。看着没完没了的书、习题、资料,你能做的只有叹息,接受自己的命运。再勇敢也只能在挫折中面对现实。即使是现在,每天回宿舍看到20 cm厚的课堂笔记,还是会被意外吓到。

麻省理工学院比喻:每节课的信息量就像打开消防栓的门,从管子里喝水。

读,读,读!繁重忙碌的课业让我想大喊:上帝,请让每一天都有48小时!可以悠闲的学习,没有任何负担的睡8小时,慢慢的享受三餐,和朋友一起享受,没有任何负罪感。多幸福的事啊!

说了这么多,还是平平淡淡的疯狂,真正的高潮还在后面。

& ldquo精神科医生什么都不懂,所以什么都做不了。医师什么都懂,但什么都做不了;外科医生可以做任何事,但一无所知;病理学家什么都知道,除了迟到一天,他什么都做得出来。米切尔博士教授以他独特的小幽默开始了我们人生中的第一堂病理学课,然后他说& ldquo每个人都要写一份正式的尸检报告,这份报告瞬间把每个人的笑容都变成了一张脸。难以置信:尸检?不对吧?我们不是一年级医学生吗?

接下来的事:群发,传呼机。医院太平间地图,验尸笔记,验尸图片& hellip& hellip

米切尔医生严肃地告诉我们。不管你在做什么,不管你有多忙多累,验尸官都不会等任何人。接到电话后,只要你还活着,应该在30分钟内到达指定医院。即使你在查尔斯河对岸的麻省理工学院上课,你也必须跑得快。

还没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已经迷迷糊糊地被带到了解剖室。这是一个很极端很奇怪的情况。在药物中浸泡太久的僵硬的身体充满了福尔马林的穿透性气味& hellip& hellip虽然多少次想象第一次上解剖课的心情,当一切突然赤裸裸的发生,我还是措手不及。外面阳光明媚的天气刚刚好,但解剖室的气氛还是不可避免的让我浑身发冷。

我换了衣服,第一次拿起手术刀。我惊讶地发现,我的手不由自主地颤抖着,我几乎拿不住那把小手术刀。心脏在胸腔里跳动得如此之快,以至于血液无情地撞击血管。我突然有落荒而逃的冲动,虽然我的理智顽强地挣扎着限制我的软弱。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当我打开身上的毛巾,当手术后留下的满是疤痕的死亡病人的尸体完全展现在我面前时,恐惧的感觉消失了。而是瞬间产生的一种强烈的感觉。


颤抖般地停止了,这种感觉,仿佛站在窗前,有些难以置信地平静地看着自己,手中牢牢地握着锋利的手术刀。据说,每一个在人体解剖学课上用过刀的医学生都会永远记得他第一次把手术刀切入皮肤的那一刻。现在,我终于明白,他们记住的不是画面,而是对一种新情感的认知& mdash& mdash& mdash尊敬,为了把你的身体贡献给我们的死者;慈悲,为了死者生前遭受的各种苦难;感恩,为了逝者的崇高心愿:让我们得到更好的训练,成为更好的医生,帮助更多的人。

6小时高浓度,6小时站在解剖台上,6小时福尔马林,6小时强光无影灯& hellip& hellip我好像失去了时间和空的概念。随着遗体上真皮和脂肪层的剥离,美丽光滑的纹理线条、复杂的神经系统和重叠的血管淋巴逐渐显露出来。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叹气。一切真的很精彩。

走出解剖室,从头到脚都是福尔马林的味道,感觉经历了一场大战,差点分崩离析。我想,很多年后,即使我所有的记忆都被书本上的知识从脑子里挤出来,我还是会记得这一天,我的第一次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