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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少女的青春

蝴蝶等于毛虫。这是我一直不愿意承认的。我渴望成为一只美丽的蝴蝶,但没有人说我像一只蝴蝶。他们说我是毛毛虫,我不能变成蝴蝶毛毛虫。

不知道他们喜不喜欢蝴蝶,反正不喜欢我。因为我一直鄙视他们的世俗观点。但是我喜欢蝴蝶,这是我为自己骄傲的唯一原因。有时候觉得自己和蝴蝶生活在同一个世界。然后他们都笑我傻。

在他眼里,我是孤独的。

妈妈是个荔枝女,透明又苦恼。她穿着浅色旗袍,头发优雅地扎在脑后。她经常半夜坐在孤独的客厅里,喝着红酒。偶尔她会坐在钢琴旁边弹首歌,但她从不开灯。妈妈喜欢夜晚,尤其是月夜。母亲很美,至死都很美。母亲走路轻柔,说话轻柔,笑容淡淡,纤细的手指间有一股淡淡的烟草味。很多时候我想写下我的母亲,但我常常想到的只有一个字:永远不要与世界抗争。

我不知道我父亲是谁。妈妈没提过,我也不会问。我过得很平静。我妈说我是个乖巧的孩子,说这话的时候一直笑,以至于身边的空都像掺了蜂蜜。我从来不在妈妈的眼前宠溺自己。我会把她的衣服叠整齐,放在她床边;把她经常吃的药放在她一眼就能看到的地方;给她剥一盘荔枝,带给她& hellip& hellip

母亲是一个需要照顾的孩子。

我妈妈也经常出去。我想她去见了一个可能是我父亲的人。当她回来时,她脸上带着微笑。她会微笑着对我说,麒儿,看看今年百合花开得多好!我笑着回答,是的,妈妈。

房子后面有一棵枣树,每年结很多枣。我母亲去世的那一年,它不会开花。后来我每次梦到我妈,她就在高高的枣树上笑,枣树就撞在地上了。

我读了安妮宝贝的作品和她的灵魂。我总是想起我的母亲,那个永远的荔枝女人。

那天晚上,我半夜听到了钢琴的声音。早上起来,看到妈妈半躺在沙发上,嘴角微微上扬,走路很安详。茶几上的高脚杯里,有妈妈还没喝完的红酒,每个角落的百合还在悄悄开放。但是没有人再对我说,麒儿,花园里的百合花开得多好啊!

我笑着参加了妈妈的葬礼。我是妈妈的女儿,我想完成她的旅程。

我一个人悠闲地打扫房子。照顾妈妈留下的百合,穿妈妈穿过的旗袍,安静的呆在房间里上网。看月亮在西方升起又落下。没有光。我还是剥了整盘荔枝,但是吃荔枝的人已经不存在了。

很多年后,我想起了妈妈,旗袍,红酒,百合,荔枝,还有妈妈淡淡的烟草味。

我依然喜欢蝴蝶,依然徘徊在它们的圈子之外。只是除了我自己还有一个女生。很多年后,想起她,还是会有些许心痛。

她是CA。

安妮宝贝说,女人看天空,不是找什么,只是寂寞。

没有人知道她的真名。她喜欢别人叫她CA。澳大利亚的海,澳大利亚的海,她喜欢。她一生的梦想是去澳大利亚看海。

他们说她很单纯,从骨子里到血液都很纯净,像婴儿一样单纯。她像母亲一样微笑,像母亲一样叫我麒儿,也喜欢百合花。我带她去了花园,她甜甜地笑着说:“麒儿,这里的百合花多美啊!”!

她经常一个人在操场上闲逛。无目的的流浪。不管操场上有没有人,我总能把她当成鬼。她只是个孩子,一个孤独痛苦的孩子。她脸上有个空洞,不知所措。她不孤独,她只是不知所措。

那人向我走来,英俊,魁梧,气质如我所想。他说我是你爸爸。我微笑。

我说,父亲,你& hellip& hellip是个好人。


我想我用了最恰当的词。

你就像你妈妈一样。他淡淡地说。

当然可以。

我和CA都爱上了京M .郭的《幻城》,因为他在别人眼里也是一个孤独的孩子。我喜欢星轨,那个永远长不大的怪孩子,操纵着手中的恶,却只为了她心爱的哥哥。

我爱上了简姐,那个给我百合而不是玫瑰的男生。但他是我父亲的儿子,我同父异母的兄弟。

这件事我跟CA说了。她笑了,笑容很远,像母亲看着许多死去的孩子时苦涩的笑容。她一直微笑着,直到最后的夕阳抹在地平线上。

CA走了,像她妈妈一样毫无征兆的消失了。像是从这个世界冒着热气,我努力想记住她的样子,却只记得她的笑容。

我微笑着站在窗前。她去找她的梦想了!

剑杰依旧每天穿着白色的棉衬衫,棕色的裤子,一束百合。只是不能像以前那样叫他& ldquo豆豆,但必须叫他哥哥。那束百合也必须按照父亲的指示放在母亲的床边。

第一次见剑杰是什么时候?我不太记得了。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和父亲去他家,他指着他说,这是你弟弟。

我笑:哥哥。

我爱的人是我弟弟!

他像冻僵了一样看着我,说不出话来。

沙发上坐着一个女人,身材丰满,小眼睛,鹰钩鼻,衣着鲜艳。我无法把她和她爸爸妈妈还有剑姐联系起来。

“这是简姐的妈妈和你妈妈,”父亲说。

我微笑,阿姨。

她已经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她的脸黑得像灰烬。

就像你妈一样的婊子。

唾液星子到处飞。她就像一台释放邪恶气体的机器。我觉得很好笑,但我绝不允许她侮辱我妈。我举手扇了她一巴掌。

& ldquo你不配提我妈!你永远比不上她!

我笑了笑,看着她试着睁大眼睛,但她白皙的眼睛露了出来,脸红得像猪肝,很久没人问过了。

我要走了,神父。

我走出了门。阳光很好。我听到我父亲和那个女人争吵。微笑。我没有停下来。我不得不回家看阳光下的百合花。

最后一次见剑杰,他来告诉我他要去柏林。这是父亲的主意。父亲对他说,如果你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如果不能和她在一起,你会选择永远离开她。

愿你是一只蝴蝶,来去匆匆。因为曾经有那么一瞬间,感受到深深的亲情和宠爱,可以用一辈子的时间送你走。

我默读。天空一架飞机飞过,一瞬间就消失了。

凌晨一点。

我接到了来自澳大利亚的CA的电话。

我是一只等待青春的蝴蝶。CA是另一个。

我们隔着大洋互相呼唤,只有我们自己能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