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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一个城市能让爱情停留

原来不是我们不能见面,而是他不想再见到我。原来幻想出轨是爱情的只有我& hellip& hellip

我和白木,从相遇到分别,只是一夜之间的纠缠,但爱情,就像夜晚盛开的烟花,耀眼夺目。

一个

三个月前,乌镇蒙蒙细雨。我一个人撑着油纸伞站着,走过湿漉漉的小巷,想象着自己是丁香一样的姑娘,带着丁香一样的忧愁和悲哀& hellip& hellip

丰源双桥,像两臂同时,连接着左岸的右岸,也第一次连接着我和慕白。看,保持沉默。我以为我要这样穿越过去,他却回头问我:& ldquo一个人?我们一起去吧。这个雨夜最适合散步。

在慕白的房间里,有两瓶乌镇特产三白酒。我们坐在床前的地板上,借着酒和宵夜,互相诉说着往事,就像《似水年华》里的文和颖。

呼和浩特的白木和Xi的我是同病相怜的失恋者。

木白喝了一杯,说他和妻子分居了。他们的爱情已死,妻子连孩子都不想给他生,婚姻也进入了寒冬。

我喝了一杯,告诉慕白我来这里是为了忘记。失恋的心无法面对共同生活的城市,所以特地来到这个与世隔绝的小镇,想忘记曾经的那个。

寂寞的心在雨夜因寒冷而颤抖,我们彼此靠近拥抱取暖。从地面到床上,从午夜到黎明,从醉到清醒& hellip& hellip乌镇,在我与慕白的浪漫纠葛中,风停雨停。

当我醒来时,他已经不在我身边了。我怀疑我刚刚做了一个梦。抬头一看,看到床头灯罩上贴着一张小纸条:天不亮就收到老婆短信,爸爸摔倒住院了。我不忍心叫醒你,所以没有说再见就走了。

纸条的最后是他的手机号码。

也许,不是他舍不得叫醒我,而是开始太急,醒来后我们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早晨,为了避免分手的尴尬,他不得不悄悄离开。如果我先醒了,我可能会悄悄地离开。也许,我连留下手机号的勇气都没有。

你能留下你的手机号码吗,慕白至少是一个敢于忍受的人?

2

回到Xi,慕白的手机号码成了我溺水时唯一的稻草。我想象着当他和妻子离婚的时候,我会是他唯一的女人。

我很想问慕白,我的梦想会实现吗?但是我一直开不了口。毕竟只是一夜的快感。我没有权利要求他的承诺。直到半个月后我加了他的QQ才试着问他:我想见你?

他只是简单的回了一句:好吧。

冷班长走后,我不知道他说了什么。好的时候,我是开心还是敷衍。我只知道,如果我想躲在妻子的阴影里,做一个永远不会被人看见的女人,这样的爱情注定是不幸福的。也许,我应该忘记那个晚上,忘记乌镇,就像忘记了一场梦,但是到了月底,我才一个晚上就发现自己怀孕了。

这真是令人沮丧的消息。你想让我告诉慕白:我怀了你的孩子,你必须对此负责吗?这和敲诈有什么区别,而且我和那些总是最鄙视& ldquo小三有什么区别?我不能做这种事,我必须自己解决一切。

然而,一走到医院门口,我就犹豫了。也许慕白应该知道这件事。他太想要孩子了。为什么我不能给他生孩子?但是我不能直接告诉他这样的消息。除非他自己发现,否则他只会把它当成威胁。

我再次在QQ上告诉慕白:我想见你。木白又一次给了我一个&其他;话说得好,然后说到班上,就匆匆下线了。

三个月后,中国情人节前夕,我的胃开始微微胀大。当我走过被各种中国情人节广告覆盖的长安街时,我突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旁边刚好是火车票卖点,就赶紧过去买了一张去呼和浩特的票。不管他喜不喜欢,这个中国情人节我都会和他一起过。


我以为我会在到达时通知慕白,但我太想她了,以至于火车离开了Xi,我忍不住给他发了一条短信:我坐了1676年的第五班车,正在去见你的路上。

很快,慕白的短信回来了。我狂喜地抓起手机,但看完内容,我的心突然沉入无尽的寒冷。他说:你没有骗我。如果你真的来看我,你怎么能不提前告诉我呢?如果你在骗我,我明天10: 30飞上海参加学术交流会也不是不礼貌。

慕白认为我在对他撒谎。我骗他了吗?让我更难过的是,他认为不见我是不礼貌的& mdash& mdash在他心目中,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熟人。

这条短信让我无法回复。我掀开铺位上的脏被子,像冬眠的蝉一样紧紧地裹住自己。我渴望立刻入睡,所以我会认为我只是做了一个梦,我无法面对,我无法想象这样的平静和冷漠。

半小时后,白木发来第二条信息:要么我找个学生来接你,要么我先给你订个酒店。还是客气,还是冷淡。

我不是他的朋友,所以我不能接受这种好意。我淡淡的回答他:不,我习惯一个人,不喜欢看到不相干的人。

果然,他只给了我最后一个回复:保重,以后联系我。

1676路公交车上没有空键,8月份,坐这样的车厢比洗桑拿还难受。一路上不停喝水流汗,什么都不想吃。晚上5点,下铺的人做泡面,孔师傅红烧面的味道蒸上来了。突然,我觉得想吐。忍了又忍,没忍,抓起手边的塑料袋埋了头。

同车阿姨问我:& ldquo姑娘,你开心吗?我悲伤地点点头:& ldquo怀孕三个半月。

她同情地看着我:& ldquo你男人也不陪你。走这么远真的很痛苦。

我的男人?我苦笑,说他忙,但我的心像针一样痛。他不是我的人。我整晚都在偷另一个女人的东西。偷来的爱当然不是爱。所以,我甚至以这样一种迷失的方式贬低人。

我几次让慕白给我发一张他的照片。他总是说自己不上镜,所以很少拍照。他也不和我视频,说办公室的人来来去去不方便。他在家的时候,连QQ都不上。他说他和妻子共用一台电脑,不想抢走。

我有的只是他和网上找到的一个著名学者的照片。这是从一本学术杂志上复制的一张二手照片。它黑白相间,又黑又亮,眼睛上只有一副眼镜。

经过大同市,离呼和浩特越来越近,心里渐渐明白,有些爱,是注定要被遗忘的。白木和我,开始就是结束,所以执迷不悟是徒劳的。我早就应该知道他没有任何照片,找不到和我视频的机会,但是他不想留下和我纠缠的证据。

第二天10点,终于到了呼和浩特。我选择了慕白学校旁边的一家酒店住宿。即使看不见他的人能走在平时路过的路上,也算是一种安慰吧。

住下来后,我特意在网上查了呼和浩特到上海的航班。这一天,有三个航班飞往上海,第一个是10: 30,但最后一个是晚上起飞的。如果你必须去那个学术交流,你可以把你的票换成晚上的航班,然后在看到我之后去。但他没有。他只是客套了几句,叫我照顾好自己,然后就默默的消失了。

原来不是我们不能见面,而是他不想再见到我。本来幻想出轨是爱情的只有我。白木一直清楚地知道,那天晚上之后,我只是他情绪上的一个负担。人生总是要面对选择的,非此即彼。他可以选择和妻子之外的我过夜,也可以在见我和参加学术会议之间选择后者。在遇见和遗忘之间,我选择了坐25小时的火车去一个陌生的城市,去见一个我永远都遇不到的人。


我所谓的爱情,说到底,也不过是一种从树上找鱼的错觉。

就这样,我一个人在陌生的呼和浩特呆了四天。这四天,他没发消息,我成了孤岛上的候鸟。这个时候,我曾经以为的爱情,只是一张丑陋的病容。是的,我病了。经过一天一夜的训练,我带走了慕白在慕白的孩子。

长途劳累和手术的痛苦,迫使我在病床上度过了最绝望、最难过的72个小时。

但是回到Xi安,我还是固执的选择了火车。坐火车去见慕白,一段足够长的旅程,可以让我准备好去看他的心情;坐火车离开需要足够长的时间,这样遗忘才能剥开丝茧,把心里最隐秘的痛苦连根拔起。从Xi到呼和浩特,不到1000公里。坐飞机一小时,坐长途汽车10小时,坐火车25小时。1676次列车是连接Xi和呼和浩特的唯一列车,但不是直达列车。相反,它必须绕过山西才能到达目的地。结果两个城市的距离变成了三个省的距离。

到了之后,同一个车厢的一个年轻人抱怨说,不知道是哪个脑残设计了这条线,以后再也不坐了。当时我还在想,可能设计这条线的人和我一样恋爱了。因为只有恋爱中的人,心灵才会如此曲折。在回来的路上,我终于意识到上帝很久以前就告诉我,呼和浩特和Xi之间不仅有空的距离,还有一个必须经过的陕西省。就像从一开始,我就知道慕白是一个有妻子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