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恋

作者：[印度]西塔·克里西南 译/冰尘来源：《海外文摘》2010年第6期

我按门铃的时候，已经接近凌晨1点了。像往常一样，我妻子来开门。她还没睡。她习惯了每天在客厅等我。我放下笔记本，径直走向卧室。梳洗之后，我开始忙于未完成的书。

妻子端着一盘蛋糕进来了。“我们一直等你到10点。太晚了。两位老人坚持不住了。”她边说边递蛋糕。我被她的话刺痛了。那是我女儿的第一个生日。内疚让我觉得自己不配吃这块蛋糕，每一口都难以下咽。

“卡提克，看着我。”老婆说，我把目光从书上移到她脸上，她眼泪就下来了。“结婚两年了，我问你为什么每天回家这么晚？是我让你带我出去玩的吗？甚至是经常一个人散步的公园。我告诉过你一个人去参加家庭聚会是什么感觉吗？”

我把头转向书。

“卡提克，请看着我？我需要你今天给我一个答复。”

我从一开始就知道有一天我会面临这个问题。

“不，就算我告诉你，你也不会明白的。”

“真的吗？请便。我知道你不想在结婚前让父母失望，这就是我成为你新娘的原因。但是我们的女儿嘉吉怎么了？她没有资格叫你爸爸吗？”妻子的眼泪慢慢流下。她以前从来没有在我面前哭过。

嘉吉对我来说很特别。她的名字让我想起了我生命中一个很特别的人。

“对不起，我不知道怎么说，我不确定你是否能接受这个事实。你既不是我的初恋，也不是我喜欢的人。这辈子，从来没有一个像她这样的女孩让我念念不忘。她是我生命中唯一的一个。”我的眼泪不情愿地流了下来。“我无法想象离开她会是什么样子。”

“你妈妈提到了这个，我知道整个故事，但是我想让你自己告诉我。”我妻子打断了我。我一点都不惊讶，两年的时间就足够曝光一个私了。

“卡提克，你知道我也被‘生命中唯一的一个’背叛了吗？”

她说的话让我困惑。她在说我吗？

“是他，不是你。他是我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我曾希望他是最后一个。我们订婚才五个月，我就知道他结婚了。父母肝肠寸断，我陷入人生低谷。我从两起自杀事件中获救。似乎上帝还在眷顾我，我平静地接受了一切，虽然我忘不了过去。”

我感到不知所措。

“卡提克，我知道你给了她你所有的爱。我也知道，你再怎么努力，她也不会再接受你了。为一个感受不到你爱的人哭泣值得吗？忽视一个渴望你爱的人公平吗？看着我的眼睛，你就不能找到一点点值得你爱的我吗？卡提克，我知道你心里还有我的位置。我在你眼中读到了希望。所以，我问你一个你曾经问过她的问题:‘请给我一个机会好吗？’别告诉我你一点都不爱我。我们的女儿嘉吉就是证明。"

我哽咽着说不出话来，老婆已经在哭了。她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我生平第一次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

是的，初恋是刻骨铭心的，值得一辈子铭记，但你不必浪费一生去祭奠逝去的爱情。

有时候，你得到了你想要的。

有时候，你得到了你想要的。

然而，你一定会得到你应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