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禅

作者：吉姆·韦利士来源：《经典美文》2010年第8期

男人很难过。他心爱的猫活不了几天了。男人把猫放在腿上，叹了口气。猫咕噜咕噜地回应着，抬头看着男人。一滴眼泪从男人的脸颊滑落，滴在猫的额头上。“你为什么哭，伙计？”猫问:“你不能忍受我离开吗？”难道没有另一只猫来代替我吗？”“是的。”那人点头道闭上你的眼睛，伙计，”猫说。虽然这个人不知道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是他做到了。

“我的眼睛和头发是什么颜色的？”猫问。

"你的眼睛是金色的，你的皮毛是柔和的棕色."

“你最常在哪里见到我？”猫问。

“你经常...观察厨房窗台上的鸟...在我最喜欢的椅子上...躺在桌子上的文件夹上...睡在我的枕头上。”

猫点头表示同意。“然后，每当你想见我的时候，就闭上眼睛。”

“但你不是真的在这里。”男人伤心地叹了口气。

“哦，真的吗？”猫说:“把地上的绳子捡起来。”

那人睁开眼睛，伸手拿起绳子。

“它是什么做的？”猫问。

"它看起来好像是棉花做的。"那人说。

“是一棉的还是多棉的？”

“当然有很多树。”

“在棉花生长的土地上，还有其他植物吗？比如玫瑰？”猫问。

“完全有可能。”那人说。

“所有的植物都生长在同一片土地上，吸收同样的花蜜，对吗？所以，所有的植物，玫瑰和棉花，本质上都是一样的，只是外表看起来很不一样。”猫说。

那人点了点头，但仍然不明白这与目前的情况有什么关系。

"还有，那根绳子是唯一用棉花做的吗？"猫问。

“当然不是。”那人说。

“你知道其他绳子现在在哪里吗？”猫问。

“我不能知道。”那人说。

“即使你不知道它们在哪里，你还是相信它们存在，相信所有的绳子都是有联系的，对吧？”猫问。

“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但我觉得他们之间有联系。”那人说。

"如果一根棉线掉到地上，它最终会变成什么？"猫问。

“嗯...它最终会被微生物掩埋和分解。”

"有没有可能在它上面生长更多的棉花或玫瑰？"猫问。

“有可能。”那人说。

“所以，你窗台上的玫瑰可能和你拿着的绳子，和所有你不认识的绳子有关。对吧？”猫说。

这个人陷入了沉思。

"现在用双手抓住绳子的两端."猫命令道。那人做到了。

“你左手捏的那端是我的出生，你右手捏的那端是我的死亡。现在把两端拧在一起，你会形成一个连贯的圆圈。”猫说:“这根绳子上的任何一点和其他点都不一样吗？”

那人看了看绳子，摇了摇头。“没有。”

“再闭上眼睛，”猫说。“舔舔手，以为我在你熟悉的所有地方。想想绳子、棉花和玫瑰。”

他终于发现，猫舔秘密的手可以让人静下心来，让他们想得更清楚。一边舔手，嘴里开始翻起，这么多天来第一次笑了。他等着猫停下来，但猫再也没有发出命令。于是他睁开了眼睛。原来猫的眼睛已经闭上了。猫走了。

那人又闭上了眼睛，泪水夺眶而出。他看见那只猫蹲在窗台上，躺在床上，站在文件夹上，睡在枕头旁边，看见那只猫金色的眼睛和深棕色的头发。他睁开泪眼模糊的眼睛，看着窗台上的玫瑰，捏了捏手里的绳圈。

不久后的一天，他的腿上又多了一只猫——一只可爱的白色斑点猫——它与前一只猫是如此的不同和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