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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张时代

作者:敖小巫来源:《小品文选刊》2010年6月下

21世纪的人们在做什么?回答:领证。虽然这些证书只是一种特殊的纸张。细心的网友分门别类列出,中国人一辈子需要办理的证件多达80张!很多,嗯?不多。据统计,目前中国有2000多种证书。在20世纪10年代,你是一个名副其实的造纸机时代。

在中国,申请许可证的费用非常大,办理过程复杂。有时候一个小小的证书就让你精疲力尽。准出生证→身份证→学生证→团员证→党员证→学位证→毕业证→暂住证→结婚证→房产证→驾驶证→健康证→工作证→保险证→医疗保障→就业证→工作证→资格证→荣誉证→通行证→退休证→老年证→死亡证。为什么我们生活中如此热爱纸?

2009年,《南方周末》在《千里追踪希望工程伪信》的报道中陈述了这样一个场景:贫困生上了蓝菊母亲的脚,她的农业税可以减免,但他们家拿不到残疾证。50元钱,乡干部对双手爬上来的蓝菊母亲说:“你不是因为没有残疾证才残疾的!”什么叫不能动?就是这个!

在中国,普通人申请任何“许可证”都不容易。不久前,《广州日报》报道,在广州工作了10多年的刘东明(化名)去了12次许可证办公室,仍然没有拿到居住证。第一次,刘东明拿着照片和证件去申请证书,工作人员让他在指定地点拍数码照片,他才能办理;第二次,他交了申请表和照片,工作人员告诉他需要提供房东签字的居留证明;第三次,工作人员告诉他,规定变更,需要工作单位的工作证明和单位负责人签字;第四次,工作人员要了未婚证明;在其他场合,工作人员不在。

从这张小居住证中,我们可以发现,有很多时候和地方,人们很难证明自己的合法存在。从某种程度上说,正是这种证书迷信导致了全国各地的假证书窝点,让考据世家为之铤而走险。谁告诉我们中国人没有证件不能动?

改革开放后,因为物资丰富,物流顺畅,终于可以告别票据时代,接下来是文书(造纸机)时代,每个中国人都成了大量不同文书的持有者。虽然有些文件是计划经济和指令经济时代的产物,跑了以后可能一辈子都用不上,但这并不妨碍他在我们的生活中插上一杠子。无奈!

在石器时代,人们的生产工具都是石器。青铜器在青铜时代被广泛使用。在造纸时代,人们为纸奋斗了一辈子,用纸证明了自己的存在和价值。由于管理模式的滞后和服务理念的缺失,以维护公民利益为主要目的的证件识别功能逐渐被忽视,但附加的制约功能却悄然增强。越来越多的证书被添加进来,这让管理者和被管理者都很担心。

从票到证,变化的是一个名词,不变的是活得有尊严的冲动。在人性化管理理念逐渐深入到政府和民众心中的今天,你是否也有这样的困惑:我们是为了证据而活,还是证据主宰了我们的合理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