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寻找

作者：吴作望来源：《家庭》2010年6月末

通古斯卡镇位于沙漠边缘。米勒的酒店开了很多年，镇上就他一个人。黄昏时分，肆虐了几天的沙尘暴终于停了。当米勒正在打扫院子时，外面的喇叭响了，米勒正忙着欢迎他出来。一个瘦瘦的白发老太太和一个白皮肤的四十岁左右的男人下了车。

米勒正要迎接客人，这时他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原来老太太是个瞎子，手里一条小链子紧紧拴在男人脖子上。她悲伤地喃喃道:“卢卡，不要怪我妈妈太残忍，她欠下的债必须永远偿还。”男人小心翼翼的扶着她，松了口气:“妈妈，我不会再逃避了……”

这些是什么样的母子？米勒犹豫了一会儿，立即腾出最好的房间让他们安顿下来。晚上，他亲自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让男人送到盲女的房间。他一边喝酒一边和那个叫卢卡的人聊天:“卢卡先生，你妈妈为什么这样对你？”卢卡淡淡地笑了笑，沉默不语。米勒叹了口气说:“我经营酒店很多年了，我相信你是一个很善良的人。而且，从你的Maibakh车和路易威登手表来看，你从来都不缺钱吧？”

卢卡犹豫了一下:“是的，我拥有自己的超市、汽车经销商和投资房地产。虽然我不是垄断者，但我从不担心钱……”

“可是，你妈妈为什么说‘欠债总是还的’？”米勒指着脖子上的小链子说:“她为什么这样对你？”卢卡的脸变红了，她犹豫了几次。米勒倒了酒，长叹一声说:“你一定有话要说，我就不多问了。明天你去哪里？需要我帮忙吗？”

卢卡看着热情的米勒说:“我想找到去吉斯托的路。听说很偏僻，不然我今天也不会走错方向，带着这个老女人留在这里。”

“什么，这个老女人？”米勒的心似乎被什么东西重重地击了一下。他紧紧盯着卢卡，惊讶地问:“她不是你妈妈吗？”

“是的，我和她没有血缘关系。”卢卡脸上露出了沉重的神色，终于说出了真相:前几天，他把一个朋友送出了公司。当朋友离开时，他喊了自己的名字，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妇人听到了他的声音。她被电击了一下，冲着他大喊:“卢卡！你真的是卢卡吗？”没等他回答，老妇人扔下拐杖，跳了起来。她紧紧地抓着他，悲痛而愤怒地说:“你这个混蛋，我今天终于找到你了。跟我回来……”“老太太，放开我，你认错人了！”“不！你一定是我的儿子。虽然我是瞎子，但是我听不出我儿子的声音吗？”卢卡非常生气，但是当他看到眼前这个憔悴的老妇人是瞎子时，他惊呆了，老妇人因为过度兴奋而突然晕倒，一只瘦弱的手还在拽他的裙子。

“我赶紧送她去医院。老人醒来时，一只手还紧紧抓着我。通过她伤心的责骂，我意识到老人有个儿子，也叫卢卡，10年前骗了很多人的钱，失踪了。债权人打算一起向警察局报案。她得知后，哭着恳求大家:‘明天我会找到这颗邪恶的种子。就算他躲在天上，我也会找他回来，让他把钱还给大家，”

“为了寻找一个躲藏的儿子，10年来，老人一个接一个地寻找城市，过着流浪的生活。不知道受了多少苦，眼睛都瞎了！我也是妈妈，怎么忍得住？”卢卡说到这里，不禁流下了眼泪。

米勒惊呆了。过了许久，他喃喃自语道:“为了这个可怜的母亲，你承认你是她的儿子，和她一起回去？”

“米勒先生，我这样做不是出于怜悯。”看着米勒垂着头，卢卡一脸严肃地说，“你知道，这个妈妈在我心里和乞力马扎罗山一样高！她让我明白了什么是母爱，什么是信仰，什么是毅力。如果你没有发现一个邪恶的人，也没有回头看，只是因为作为一个男人最简单的原因，你总是要偿还你的债务……”

“我没有弄错，卢卡先生。你真的是一个很善良的人。”米勒用协商的口吻说，“现在是沙尘暴季节，去Sisitu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如果你不这样做，你明天一早就回去，离开那个老女人。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卢卡摇摇头，慢慢站起来说，“我想亲自送老人回来，了解她的儿子。我希望能尽快找到，因为如果有一天找不到，老人的心总有一天会不安宁。”

“10年了，还能找到吗？”

“我想我们可以！人心不是长不出绿草的沙漠，也不是冰冷的石头。”卢卡笑了，眼里充满了自信。“如果他知道母亲为他背负着这份道德债，在这个世界上游荡了10年，他一定会为自己的行为忏悔！”

“是的，”米勒的声音哽咽着，咕哝着什么。"如果那个混蛋卢卡知道了，他会感到羞愧，会回去自首的."

第二天早上，卢卡想和她的“妈妈”继续上路，米勒起得很早。他没有劝阻，只是在胸前做了个虔诚的十字，看着渐渐远去的车影。

卢卡送“妈妈”安全回家的第三天，当地派出所传来消息，逃亡10年的卢卡拿了一笔钱，主动投案自首！他是米勒，通古斯卡的客栈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