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人读经

作者：沈从文来源：《杂文选刊》2009年12月上

白玉景说:过去，有两对夫妇会烤三个大蛋糕当晚餐。蛋糕烤好了，夫妻各吃一个自己名分下的蛋糕，但还有一个蛋糕剩下，不方便任何人单独吃，于是约定不说话，谁先说话谁就不吃蛋糕！因为他们彼此有约，所以他们坐在家里，沉默不语。半夜，一个小偷来了，回家偷东西，把家里所有的财宝都洗劫一空。因为有约在先，两个人都很在意这块馅饼，两个人都不想出声。看到这个家里痴呆的样子，小偷的行为很傻逼，可以为所欲为，觉得家庭主妇很文静很有风度，就走近那个女人，做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虽然丈夫亲眼看到小偷恶作剧，但他仍然保持沉默，因为他没有忘记那个大蛋糕。女人忍不了了，就对丈夫喊:“大武，大武，你是傻子。为了一块蛋糕，人家这么侮辱戏弄我！”丈夫拍着手，开心地笑了。他说:“咄，咄，傻姑娘，你说话了。你要输了！蛋糕应该是我的，你没分！”这是一个两对夫妇的问题，谁最笨，别人似乎不能多疑，容易判断。《白玉景》的故事关注的是人的性格。一千年前，世界上就有这样的丈夫，这个性格似乎流传到了现在。我们现在遇到这种老公不容易，但是可以从别人的治国方针和态度中学到一二。比如大面积土地突然失去，或者家里老婆带着人跑了。有的人只是守着一个类似大蛋糕的承诺，一句话不说，默默支持。如果有人说了一句话，他们想提醒他，这些人会在一瞬间无辜而快乐地为人们干杯:“咄，咄，蠢材，馅饼是我的！”当我读这本充满愚人故事的小书时，我总是怀疑写它的人。虽然这本书是一千年前写的，但他的讽刺作品是一千年后写的。但是，现在大部分争抢大蛋糕的聪明人都很忙。虽然他们做过很多傻事，但似乎从来没有注意过这么小的一本书。所以，这种讽刺也没用。要想让他有用，似乎离现在还有一千多年大师才能明白。但我总想把这本书介绍给该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