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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载灵魂的军刀

作者:章东磐来源:《父亲的战场》

在云南省腾冲县“纪念陵园”的陈列室里,我见过一把日本军刀,没有一句话解释。那把刀只是一把标准刀,日本下级军官用的。它的故事是由博物馆的李政先生告诉我的,他亲自接受了捐赠。那把刀曾经是一个叫沈的士兵的战利品。沈,浙江海宁人,中国远征军第二十团六团二营迫击炮排长。在1944年最后一次攻克腾冲城的血战中,一名日军下级军官挥舞着这把刀,突然从破败、毫无生气的掩体中跳了出来,直接冲进了已经战斗了很久的疲惫的中国士兵中。八名士兵,猝不及防,相继死于此刀。是排长沈用冲锋枪向败兵开枪的。他像泼水一样向日本士兵开枪,直到打完最后一颗子弹。战斗结束后,沈在队长方成的允许下,留下了夺走他八个兄弟生命的军刀。战后,他阔别八年回到家乡,双手接过日本军刀,跪在大殿前。他用这把刀凝聚了他八个兄弟的生命,凝聚了他八年未能侍奉母亲所带来的民族解放的艰辛,献给母亲。不久,沈又离开了的家。内战开始了,士兵沈又一次走上了战场。最终,随着国民党政权的失败,他离开了大陆,再也没有见到母亲。后来在大陆上,层出不穷的政治运动层出不穷。反动军官的儿子留下的军刀藏在家里——这当然是那个时代反动派试图改变天气的铁证。但对于母亲来说,那把刀是儿子唯一留下的思想,也是八个儿子唯一的生命痕迹。老母亲把刀层层包好扔入井中,临死前把秘密告诉了亲人。1990年,申从台湾省回国探亲,得知军刀还在,委托易剑将军刀捐赠给有关机构。1994年,杨健先生从报纸上得知,云南省腾冲县将修建滇西抗日战争纪念馆,并与腾冲县有关部门取得了联系。但是腾冲回复说我们没钱拿,所以你要捐就送刀吧。当时云南省的旅游业没有现在这么繁荣,偏远城市腾冲县也不为人知,所以确实没钱。但是杨戬哪里有钱?但是,他是正义的。他知道死于这把刀的八位烈士的墓地在腾冲,应该回到当年的战场上祭奠那些为胜利而牺牲的将士。于是他把刀捐给了海宁CPPCC,并坦率地希望在CPPCC的帮助下把刀还给腾冲。海宁CPPCC专门派人带着刀陪他去腾冲县完成捐赠。1994年6月4日,这把日本军刀,带着八名远征军士兵的精神,在离开半个世纪后回到腾冲。如今,那把承载着八名中国士兵生命的刀仍然孤零零地躺在陈列柜里,甚至没有一个记事板来介绍它最后一次(也许只有那一次)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