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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工到翻译

职场女生想当翻译


王旭出生于黑龙江省牡丹江市东宁县。因为家境贫寒,初中毕业后,王旭辍学去了一个建筑工地打杂,扛着灰浆,把砖头递给师傅。


一天,一群外国人来到王旭所在的工地。一位随行的女翻译用一口流利的俄语向外国人介绍了一些东西,她聪明、温柔、优雅的举止让王旭目瞪口呆。


从此,王旭很难从脑海中抹去女译者的身影。她想,俄语不是一种语言吗?别人既然能学,怎么能不学呢?于是,她悄悄让人从省城带来俄语课本、词典、磁带,开始自学俄语。白天,她在工地工作;晚上用冷水洗脸,泡一壶浓茶,每天晚上学习到3点左右。


对于没有外语基础的徐来说,最大的问题是背单词和发音,俄语中的弹舌元音很难练习。王旭为了增强记忆力,在家里到处贴字,吃饭洗脸的时候读几遍;在工地上,她一边送沙送泥送砖,一边不停练习弹舌音元音。工人们看到她嘴里那奇怪的声音,就聊了很多:“这姑娘是不是着魔了?”


终于有一天,王旭随身携带的《标准俄语900句》被一个匠人发现。有人嘲讽她:“姑娘,还是听听老毛子的话吧!”一个工人嘲笑她说:“如果你能当翻译,我就能当大学教授!”她的朋友劝她:“听人说你得大学毕业才能招翻译。就算学了,也没单位要你,你不是白学了吗?”这些讨论让王旭哭了很多次。她忍不住问自己:一个打工的女孩改变命运真的那么难吗?


从小工到“野译”


经过一年的自学,王旭终于记住了很多俄语单词。虽然她的词汇量足够大,但她不能把它们连接成一个句子。俄语的语法很复杂,她无法自己理解和掌握。所以,她决定参加一个常规的培训班。


王旭一打听,牡丹江市俄语培训班就要交2000多块钱。她咬紧牙关,拿出自己最后攒下的1600块钱,向同事借了500块钱收学费。她辞职来到牡丹江市。


王旭是培训班里最努力的学生。看到她学习这么努力,一个老师告诉她:“其实在培训班里,她只能掌握必要的语法基础。要做到中俄互译,她得多和俄罗斯人交流。”王旭一直把这句话记在心里。从那以后,她每天都在街上游荡。当她看到俄罗斯商人时,她会搭讪,帮助买家和卖家谈判价格。起初,她的行为总是令人惊讶。当明确她这么做是为了学好一门外语时,其他人也愿意接受她作为“免费翻译”的帮助。


有一次,王旭看到十几个俄罗斯人在一个商场里买东西,和团里的翻译被一句话难住了,脸憋得通红。王旭就知道这个词,三言两语,就帮着双方绕过去了。没想到,摊主一把抓住她,让她翻译。那天,通过她的翻译,俄罗斯客人一下子买了几千块钱的货,摊主很高兴,当场拿出50块钱塞到她手里。有了这50块钱,王旭很激动。她转身离开的时候,后面还有小贩在喊她:“翻译小姐,以后来我摊位帮忙!”王旭受宠若惊:这是真的吗?你在别人眼里已经是翻译了吗?


从那以后,王旭经常去这些摊位帮忙。因为她的英语口语越来越熟练,那些俄罗斯商人经常怕她走开拉着她聊天,这让王旭学到了很多俄语谚语、俚语、乡音,俄语听说水平突飞猛进。


王旭虽然靠给商人做口语翻译月入平均在4000元左右,但她不想一辈子做“野翻译”,就自告奋勇去了几家外贸公司。但这些单位听说她没有大专文凭,也没有留学经历,都拒绝了。两年后,王旭仍在到处“打游击战”。


有一天,王旭无意中听到有人说东宁边贸公司要找一个俄语翻译,就来这家公司试着应聘。和以前一样,公司负责人看到她没有大学学历,不打算收她。王旭赶紧拿出简历,恳求对方给她一个试用的机会,并表示试用期内不发工资。也许是她零工资的承诺和真诚打动了公司负责人,让她试了一个月。



终于成了“黄金翻译”


转眼间,王已经在东宁边贸公司做了一年多的临时翻译。虽然她顺利通过试用期,但由于老客户通常会点名请有经验、熟悉的翻译,没有人愿意冒险把几十万元交给像她这样的新翻译,所以她的业务量一直上不去。


有一天,总公司的合伙人,俄国巴哈渔业消费合作社,来东宁洽谈业务。当时总公司的老翻译都被派出去了。王旭意识到这是一个展示自己才华的机会,所以她敦促领导们把这个重要的翻译任务交给自己。因为没人,领导勉强同意了。


当俄罗斯首席代表发现谈判对手的翻译是一个陌生的年轻女孩时,他很失望,立即要求换人。总公司回复说没人,请俄罗斯代表原谅。王旭坐在谈判桌上一声不吭,俄罗斯首席代表不满地让她赶紧去拿字典,因为很多老翻译家需要边说边查阅字典。我知道王旭自信地说:“不用!”她翻译第一段的时候,故意用了两个俚语。当她看到俄罗斯人员被吓呆时,她知道他们被吓倒了。


双方下午1点开始谈判,王旭回应迅速,翻译准确。双方在下午4点前完成了所有项目。谈判结束,俄罗斯代表忍不住为王旭的出色表现鼓掌,东宁边贸公司作为中介,赚足了面子。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她发现总公司已经把正式的聘用合同放在了她的办公桌上。


随着业绩的逐渐提升,王旭从一个“临时翻译”变成了名副其实的“金牌翻译”。大型商务谈判翻译费每天3000元。王旭经常被客户点名邀请,每天工资至少5000元。最高一次,她获得了2万元的奖励。就这样,不到两年,王旭就成了百万富翁姐姐。


2005年,王旭担任俄罗斯驻华部长的翻译后,贡萨洛夫在东宁市领导面前对王旭的翻译水平大加赞赏:“我见过很多翻译,但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的!”


王旭作为通关助理陪同时任中国对外贸易经济合作部副部长、中国常驻联合国大使秦、商务部副部长廖等高级领导人访问俄罗斯。她娴熟的工作作风和出色的翻译能力赢得了领导的赞誉。从那以后,龙永图副部长不仅点名要她做陪同翻译,还鼓励她不仅要学好外语,还要开阔眼界,放眼世界。


龙副部长的话在王旭心中激起了涟漪,她开始注意拓宽自己的工作范围。有一次,她去俄罗斯和公司主管贸易的副总经理谈生意。当时整个东北亚地区都在和俄罗斯进行易货贸易,但是这一次俄罗斯的货物很难支付,只能用现金支付。但是,没有人见过现货兑换交易的合同文本。怎么办?王旭大胆接下了工作。在查阅了大量的中俄合同文本后,她终于制定出了中俄版本的即期外汇交易合同。由于本合同文本将被翻译成英语和日语并发送到美国和日本,如果用词不当,可能会造成不可估量的损失。凭借深厚的俄语功底,王旭拟定了一份合同,最终成功将俄罗斯货款通过美国和日本转给哈尔滨工商银行。这个消息传遍了黑龙江省外贸界,王旭为对俄贸易开创了“即期外汇交易”的先河!此后,全省乃至全国的现金交易都沿袭了王旭拟定的契约模式。


如今,很难从王旭身上找到那个建筑工人的影子。她成立了自己的嘉瑞国际物流公司,跻身百万富豪姐妹之列。


廖/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