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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子

我初中的时候认识了包子,正好是20年前。天啊,时间真的太多了。记得初中开学前,班里有一次选举,我成功当上了班长,包子当上了体委委员。当时她的眼皮是粉红色的。不知道这个小姑娘为什么要画眼影?后来才知道,她暑假刚开了双眼皮。多么可鄙的行为。


开学前一天,新班干部来学校出板报。她悄悄地在角落里画了一朵美丽的花。我问,这朵花是谁画的?她转过头,吐出两个字:“我。”


我说“哦”:“离拍摄不远。”


从那以后,我们相遇了。


我和包子交往很有男子气概。我们从不回头,不背,不牵手。在野外,我们每天中午剪短发,和男生一起踢足球。在青春期,我们的性别认同感真的很低。


为了和她真正相处,她来到我身边,核实我是否真的和二班一个叫马海毛的男生相处。今天我直接杀了她,把她扔出窗外,但是那几天我花了很多时间耐心跟她解释根本没有这回事。


所以,我们经常课后在一起无聊。有一段时间,我们每节课下课都在操场上溜达,因为要一起创作武侠小说,所以要给每个人起个名字,给每个人配备个武器,但是这耗尽了我们所有的创作精力,所以一个字都没写。


其实我们大部分时间还是在谈男女。当时隔壁班有两个单纯的男生,分别喜欢我们。其实更喜欢我的那个人觉得我成绩好,让我谦逊的把他放在一边。


喜欢吃包子的男生很辛苦。只要馒头路过,他就会练引体向上,迅速把脸变成猪肝色。不管天气多热,那个男孩总是戴着霹雳舞手套。你做梦去吧。更奇怪的是,他总是戴着一副深色太阳镜,即使在阴天也不摘下来。初二的时候,我们被赶到底层,楼道里一片漆黑,他只好遮阳。我和小笼包总是阴险地等待,总有一天他会倒下。


我经常去你家玩。不知道是不是条件反射。我做的第一件事总是去厕所。咦,我怎么改名字了?好吧,我再和你聊聊。


初中的时候,《魂斗罗》《超级玛丽》很受欢迎。你教会我,我总是死得很快。我不喜欢玩电子游戏,然后我不喜欢看奥特曼和变形金刚,然后我不喜欢看所谓的美国大片,特效惊人。在这个领域,我们没有交集。


但不妨碍我们睡一张床。除了我爸妈和老公,你是我睡过最多的人。按照你自己说的,晚上你会给我被子。为了给我腾出更多的空间,你只把它像壁虎一样贴在墙上。


这种死无对证只能听到和数得到。


初中三年,发生了很多有趣的事情。艺术节上,你从侧幕上滚下来,跳出草蜢的《失恋阵线联盟》,用小老鼠的声音唱《我的未来不是梦》参加歌唱比赛。谁让你当体育委员的?对了,我去当大队长之后,你就是班长了。离开队后,我当了团支部书记,但我们都不像正统的班干部。


啊,很重要,我们承诺长大后谁先结婚谁就是她的伴娘。


说这话前后的语境是,我们都认为自己未婚。


每隔一段时间,我还是会打个电话,花20秒问候对方的学业情况,然后八卦一下身边认识的人。我记不清是从大二开始还是从大三开始,八卦成了焦点。你跟我说你喜欢坐在你面前的那个男生,只是暗恋。


这个话题已经说了很久了。每次都是你装的满满的小细节,小表情,小对话,小瞬间,那么多我现在都记不清了。直到有一天,你鬼鬼祟祟的说那个男生剃了光头,你发现你突然不喜欢他了。稍微分析一下,你就猜到你一直喜欢他的头发。


校园言情剧突然变得悬疑恐怖。我还能说什么?


高中三年,谈爱读书,其实是美好的日子,那几年不能失望。



那时候我们是有理想有抱负的好学生。我想当记者,你想当律师。这两个职业规划的目标是一样的,都和一个叫“正义”的东西有关,高考只是我们梦想的阶梯。


高考前一天晚上,你打电话来,我们互相鼓励加油。到了,我说:“保大律师,祝你成功!”


你说:“祝你成功,陈达记者!”


我们挂上电话,走向自己的未来。


大学期间,我们写的信最多。上课时看到书桌上写满激情创意的各种打油诗,我会抄下来发给你玩。你发的信笺几乎每次都不一样,最多的是上面写着“鱼”,因为和我的名字谐音。前阵子又看了一遍信,发现是你让我留着的,因为这些精心挑选的信纸太漂亮了,我想以后给你看看。


我会全部保留,但是你用黄色荧光笔写的字母难以辨认。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你的话里有一种变态的扭曲。其实你还是很有章法的。


当时为了纪念我们伟大的友谊,我们定了一个重要的日子——10月6日,正好是我们两个生日的中间一天。


10月6日第一次带男朋友去你们学校。你邀请我们去你臭水城附近的摊位吃你认为最好吃的东西。后来10月6日,我们总想做一些当年不常做的事,比如去一次咖啡店。七转八转后我们坐在鸭绿江书店的咖啡室里,和一些滥交的男女共用黑暗的摊位空。显然,这个结局是失败的。


又一年,我们约定吃西餐。我们被国际酒店旁边的牛排餐厅菜单上的饮料价格吓坏了。服务员一转身,我们交换了一下眼神就跑了。贫困生的生存本质是量入为出。


因为我们有一个长假,所以我们在10月6日没有花太多时间。因为刚好我在长假卡住了,你我一个人不在上海,但是每年生日礼物还是会送的。


我还有我们并肩站在百草园的照片。我们还是短发,清新干练。


你还做了一些让我在学校鼓掌的事情。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一个男生公然插队,没人干预,你就跳出来说:“同学,请排队。”当别人问你是哪个洋葱的时候,你很荣幸地说:“我是一袋XX!”


包律师,他的口音很重。


暑假我去报社实习,你去法院或者检察院。我们都在自己理想的道路上并肩前行。有一年,你在人民法院实习的时候,正在处理离婚案件。阿姨们一个个给你打电话,声讨你身边的无良男人。你说负责教你的法官也姓包。开庭前,自我介绍为鲍法官,自我介绍为鲍助理。坐下来,就像两片蓝天。


嗯,我也觉得鲍很适合做法律工作。我把你们未来的律所命名为“宝佑赢律所”。


当时不知道你想不想听。我一直跟你说我和男朋友的进步。敦煌之行给了你一个小秘密与我分享,但它很快就死了。直到有一天,你兴奋地告诉我,你小时候在外婆家的花园里,在一个亲戚的婚礼上,看到了你遇到的那个大哥哥。


我知道他对你有多重要。传闻中的青春期,你告诉我,你最喜欢的人是这个只见过一面的男生。那时候你们才上小学,还太小,不知道怎么联系。


这次不一样了。你问了他的电话号码。你问我,他不联系你怎么办?我说,这么好的男生就算是朋友也能主动交往。


是的,你听了。


这个男孩只比我们大一岁,但他已经在攻读博士学位了。你首先在动物园或植物园预约。反正从那以后,男生把脑子里的生化知识一点一点灌输到你的脑子里。这是他的专业,他的世界。


你的故事的开头是一个童话。


我结婚的时候,你果然是我的伴娘,尽职尽责的守护着红包。结婚的时候,你还是不顾习俗和规矩,邀请我做伴娘。我尽职尽责地跟着你,喝着掺了水的红酒,满心祝福。


不是每个人都能成为已婚的伴娘。我的骄傲被一个不知名的摄影师捕捉到了。我拍了一张姿势端庄但五官严重错位的照片。你传完照片就发给我了。旁边是一张你和你丈夫穿着燕尾服在蓝天上展望未来的照片。



我们过着自己的生活,隔三差五的见面,买衣服,交换书籍,视频和最新得意的快照,分享秘密。


我邀请你们一起生孩子,你们说准备的不够,但是谁知道,谁知道上帝会怎么安排。


我们是彼此的伴娘。


我们身高一样。


我们认识了大半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