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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享一条鲑鱼

马刚是我的“知青战友”,比我大两岁。参加“文学创作班”后,我和马钢的友谊日益加深。老崔叫崔长勇,是兵团以文艺创作为主的总司令部宣传部部长,是我兵团知识青年的“教练”。马刚是十五团宣传队长。他擅长编各种文学节目,有表演天赋。他演过《胡传魁》。在“学习班”里,我每次开玩笑,总是叫他“胡司令”。我经常穿着一件绿色的、洗过的白大褂,因为要及时把作品交给老崔,所以熬了一夜。我的脸看起来很好吃是必然的,所以马刚给我起了个外号叫“绿脸男孩”。老崔很欣赏这个外号,经常叫我“绿脸男孩”。那时候我还不是“学习班”里写作水平很高的“创作者”。我在马刚面前很谦虚,一直觉得他写小说比我好。马刚总是像哥哥一样鼓励我。崔对我们要求很严格。我还是不明白他为什么更喜欢我和马刚。因为偏爱,要求更严格。每次我和马刚向他投稿,总会感到不安。经常是老崔熬通宵,审核我们的稿子,我们熬通宵,担心小说的命运。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如果老崔有一张愉快的脸,我们就猜到小说顺利通过了。有一次,马刚写了一部小说,题目叫《推销员》,他自我感觉很好。他在我面前大声朗读,容光焕发。听完觉得他的小说无懈可击,接近完美,有点暗暗嫉妒。但小说被老崔无情地“枪毙”,用毛笔蘸红墨水写的四行评语是:马马刚一伙不正经,只卖针一百里。哪里来的风骚男生招惹一大群女生?这对马钢是一个很大的打击。他整天情绪低落,吃不下饭。老崔得知后,只说了一句“请食堂做一碗挂面”,并没有撤回“判决”。我安慰马刚。在和马刚的友谊中,我只安慰过他一次。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他安慰我。我在家有很多事要担心。还好有老崔、马刚这样的兄弟给我友情和安慰。在农村待了六年半就上了大学。六年半,我和马刚只在“学习班”相处。分别之后,期待下次“学习班”再见面。因为“下一次”,我们之间没有太多的交流;正因为没有太多的通信,所以再见面总是亲热。每次见面都紧紧拥抱,离开都舍不得分开。有一年在“学习班”学习完,老崔留下我和马刚在佳木斯兵团司令部招待所的“学习班”上润色转录了其他几个“创作者”的作品。当我们完成任务,下午登上开往哈尔滨的火车时,已经是除夕了。在一辆车上,只有我和马刚两个人,就像我们的专列一样。没有暖气设备,老爷车没有关紧,每扇窗户都蒙上厚厚的霜。我们很冷,我们的脚冻僵了。我划了三次火柴去抽烟。最后一次,马刚帮我用双手遮住火柴,烟被吸了进去,显示车厢内“空气冷却”的程度。我们依偎在一起,马刚脱下外套,把我们盖好。我那时有点热,但他肯定更冷。我不同意他的看法,但为了让我暖和,他还是坚持了下来。我只依靠他。那时候他真的像个哥哥,而我是个弟弟……他顺道去哈尔滨看望妹妹。火车到达哈尔滨时已经是深夜了。他在火车上和我商量,是不是可以先去我家,睡到天亮再去他姐姐家。嘴里毫不犹豫的答应,心里却很舍不得。我是一个怎样的家!每次回家都挤出一片炕面睡觉。他睡在哪里?另外,我家有个精神有问题的弟弟。果然,马刚后悔半夜敲门。我想直到那天他才真正明白我为什么总是那么抑郁。他意识到他给我的家庭带来了麻烦,但他后悔得太晚了。我把两个弟弟赶到里屋,马刚占了他们睡觉的地方,和衣服一起睡在厨房的小炕上。第二天一早,我家的情况更充分的暴露在马刚面前:房子四面墙是空空,没有镜子。有腿的家具不全,是哥哥生病的时候弄坏的。妈妈哥哥姐姐都伤心,我只能在马刚面前叹气。马刚喝了一碗粥,流下眼泪赶紧走了。临走的时候,他拿起我的菜刀,切下一半的成年三文鱼就离开了——他还给他妹妹带了一条咸三文鱼作为一年一度的礼物。他走后,我在他枕头下发现了20块钱。当时他最多只有二十块钱。他曾在火车上说回十五团没有路费,只好伸手向妹子要…


马刚永远是我的好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