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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穷留给我的财富

回顾过去的60年,我从来没有走过一条舒服的路。一是因为生活环境,二是因为个人性格。另外,是因为我一直无法放弃“幸福世界”的梦想。我相信一个幸福的世界意味着社会稳定、经济幸福和通过文化获得的幸福。我之所以有这样的性格和理想,可能是从早年的贫穷开始的。我出生在日本。1945年祖国解放后,父母带着我和姐姐、哥哥、妹妹上了一艘临时客船回国。船上挤满了和我们有共同愿望的韩国人。谁知道,船开到一半,就沉在麻岛上的礁石上了。虽然全家获救,但父母在日本辛辛苦苦攒下来的钱都被水冲走了...就这样,我们双手空空,回到了祖国,无尽的贫穷在等着我们。回国的时候,我才4岁。我对家乡的第一个记忆是浦项市场街的贫穷。贫穷就像一个石壳一样紧紧贴着我们家,我一直到20多岁才摆脱。父亲出生在农舍,是三兄弟中年龄最大的吗?家里一小块地给了两个兄弟,父亲就这样离开了家乡,年少时四处流浪。他在流浪的日子里学会了养猪和牛的技术。1935年,父亲和几个老乡一起去了日本,在大阪附近的牧场打工,最后靠勤劳节俭攒了些钱。在日本定居一段时间后,父亲暂时回国与母亲结婚。不久,他们一起去了日本。回国后,父亲在“6·25”事件前找到了一份工作,在同性恋商业高中财团董事长拥有的牧场上工作。母亲在浦项市场的一个偏僻角落卖水果。我从五岁开始就是父母的小帮手。六·二五事变爆发时,我还在上小学。那一年,我妈带着我们七个孩子(弟弟是我爸妈回国后出生的)到星海叔叔家避难,我爸继续在牧场打工。我记得,那是一个炎热的早晨,弟弟一直哭,二姐在院子里背着他玩。突然传来飞机飞过的声音,接着是屋顶上的隆隆爆炸声。不知道过了多久,可怕的声音终于停止了。但是,兄妹?一家人惊恐地跑到院子里。妹妹和弟弟倒在院子中间,额头和后背冒泡,全身都是烧伤。妈妈差点晕倒。看到两个孩子还在呼吸,她发疯似的跑到山上,收集草药给姐姐哥哥敷——我们这种穷人是不可能买药的。但是最后,姐姐和哥哥痛得停止了呼吸。他们的惨死,他们母亲悲伤的表情,一直留在我的记忆里。从此,战争和南北分裂对我来说不再是抽象的概念。父亲在战争中失业后,我们家不得不搬到山脚下的一座寺庙。那座庙以前是日本人建的,大家都叫它“赤山寺”。十五户人家挤在一个房间里,没地方生火。当然,住在这里的人都一贫如洗。从早到晚,战斗的声音,哭饿的声音,垂死的呻吟,无时无刻不在,没有一天能睡好。我们全家每天都要出去找吃的,但即使这样也很难填饱肚子。当时我们家的主要食物是酒糟,谷物酿造后剩下的残渣。作为家里最小的儿子,我每天都去酒厂买酒糟,一定要买最便宜的。我每天两次用酒糟充饥。因为酒精,我的全身总是红红的。以后在公司工作,之所以能在酒席上“比别人强”,可能是小时候吃酒糟学来的。我视之为贫穷留给我的财富。我父亲失去了他的牧场工作,后来在朋友的帮助下开始做布生意。这类业务的“赚钱之道”都在衡量尺度上。布商告诉父亲:量布的时候,把尺子折一点,最后给顾客慷慨一点,这样才能赚钱。但是,他父亲的天性不允许他这样做。他一寸一寸地给顾客量好所有的面料,最后给他们一点免费的。父亲即使身处困境也是凭良心做事的态度,也对我产生了潜移默化的影响。然而,当我还在上小学的时候,我最深的感受就是贫穷的辛酸。午饭时间,其他同学都在吃饭,我只能使劲往肚子里倒水。水不能充饥。没经历过的人怎么感受?(唐摘自《经营未来:李明博自传》人民出版社/潘英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