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胎盘

儿子田莫道读了初一。他妈妈每天晚上九点准时到镇上的初中接他，然后他们一路往回走，大概是路上交流多了。

一天晚上，儿子九点半回来，他的第一句话是，爸爸，我的胎盘哪来的？

我差点晕过去问他，你问胎盘干嘛？那是十二年前的事了。我记不清它到底去了哪里。

他说，别装了。

我有点惊讶，问，你知道胎盘去哪了吗？

他说，我妈说，你把胎盘给乡下舅舅了。

我觉得可能是真的。我老婆的记忆绝对没错。是她身上的肉。她一定知道这块肉要去哪里。

我长长地吸了口气，说，好吧。送给大叔，用在最该用的地方。

儿子开始生气，说，你为什么给叔叔？大叔对你这么没心没肺！

我说，大叔对你我都好。怎么说他没良心？

儿子说，当然没良心。大叔村被占领在秀北川县。他搬到了北川县。他有房子，几十万，但是他给你一分钱了吗？而且一两年都不会来看你。

我说，儿子，别说这个了，叔叔比爸爸心里舒服。

儿子生气了，说，你怎么不说这个？大叔纯粹是个忘恩负义的人......

我喝了儿子，把他拉过来坐在我面前，把电视关了静音，对他说，儿子，叔叔吃了你的胎盘，应该的；他不应该给我们一分钱。

儿子说，我凭什么？

我说，我早就把父母丢给你爸爸了，你和你叔叔是同一个妈妈，不同的爸爸。你叔叔在我休学三年的时候得了吐血肺结核，现在一个人住。他快六十岁了，还没结婚。孩子，如果你没有你叔叔，你今天就不会有你父亲。你会是什么干部？今天没有我就没有你，因为你漂亮的妈妈肯定会鄙视我。没有我们，就没有你。那么你叔叔吃了一个胎盘，治好了他有病的身体，有什么不好呢？是好事！

儿子说，但是胎盘是我的私有财产。

我说，在我看来，你不仅要把你的私有财产贡献给一个小小的胎盘，还要把你宝贵的东西贡献给你现在的叔叔。也许他会给你一万元。

儿子问，你想让我贡献什么给叔叔赚一万块钱？

我说，这是古籍记载的。你叔叔想要你的东西。可以充分体现你的孝心。他的病一定没事。

儿子问，告诉我，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我说，你把屁股上的嫩肉切下来，让你叔叔炒着吃烧烤。

儿子像闪电一样从我身边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