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良的副产品

他在集镇上有一个蔬菜摊，以卖菜为生。如果那天早上他按照原来的路线去了批发市场，也许他的生活仍然很平静。但是那天他起得晚了一点。为了赶时间，他的三轮车拐进了一条小路上。他在小路上遇到了一个女孩，一个美丽但衣衫不整的女孩。她说她是学生。她想去东站，想载她一程。天快亮了，他看到她的眼里充满了渴望。他知道从这条路到镇上还有10多英里。他是一个谨慎的人，他认为在这个孤独的地方背着一个衣衫不整的女孩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他砰的一声骑上三轮车离开了。但是他听到了女孩的哭声，无助的哭声让他停下了车。他对女孩喊道:“嘿，上来。”女孩跑上来，坐在他的三轮车上。半小时后，他们到了镇上，女孩下了车，对他说:“谢谢。”只是偶遇，过了几天他就忘了。但是一个月后，两个中年人，一男一女，突然出现在他的大排档上。他们问他一个月前你是否怀过一个女孩。他想了很久，终于想起了那个清晨。他说:“是的，那是一个穿着黑大衣的女孩。”中年男女说是女孩的父母，女儿失踪了，费了好大劲才发现是他开车送的。他说那个女孩一到镇上就下车了，哪儿也没去。但他的解释显然没能让中年男女满意。他们站在小吃摊前。一遍又一遍的提问，很快，他的大排档就被人围住了。这个模棱两可的消息传播得比风还快。集镇上的每个人都知道，有一天早上他在一个荒芜的地方背着一个漂亮的女孩，这个女孩现在失踪了。中年男女每隔一段时间就去一次大排档，最后报警，但警方无法认定他是犯罪嫌疑人。他悲惨的生活开始了，他的妻子开始不信任他，他的孩子开始问他那天早上做了什么。他一遍又一遍地重复那天早上的细节，但没有人会相信他。他的大排档放不下，也无法面对熟人的猜疑。他干脆出去打工，再也不敢回家了。直到他的手被打桩机砍断，施工队老板才给了他五万块钱，送他回家。他回来了，但是他和妻子孩子的关系已经生疏了。他建立了一个新的食品摊位，但生意很差。他每天坐在那里，像一棵枯树一样等待顾客的到来。一天，很多人出现在他的小吃摊前，一个怀里抱着孩子的年轻女人，还有那对中年夫妇。中年夫妇对他说“对不起”，少妇说“你是个好男人。”因此，人们知道这个故事。女孩四年前凌晨间歇性精神病离家出走，最后逃到外地，被好心人收留。病治好后，她嫁给了丈夫，生了孩子。大家都在哭。他坐在小吃摊前，一言不发。他的眼神混乱而惊恐。最后，他抓起一个装满水的可乐瓶，把水洒在干叶子上，然后说:“买点蔬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