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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努力就能得到一切

作者:[美]阿尔·努斯鲍曼 孤 篷译来源:《视野》2010年第17期

这两个人为什么选择哈特曼夫人,她已经老了,还不清楚。也许是因为她去年看起来又老又弱,也许是因为她几分钟前刚从银行门口出来。或许,他们看中了她紧紧握在手中的大背包,又或许是因为她走了一个街区后,离开了繁华的马路,变成了一条孤寂荒芜的小巷。

也许他们会考虑这些因素中的一部分或全部。总之,他们注意到了她,认定她是一个容易下手的目标。他们跟在她后面,中间一左一右。左边的男人伸出腿绊倒了她。与此同时,右边的男人割断了她的背包的带子,试图把它拿走。白发老太太没有像他们预期的那样张开双臂,以免摔倒。她抱住背包,双手紧紧握住。她倒在人行道上,他们可以听到她老骨头噼啪作响,但她仍然紧紧抓住背包。

其中一个人把带子的摆动端缠在他的手上,试图把背包拖走,而另一个人用脚踢了踢穿着方靴子的老太太。老太太没有呼救,也没有尖叫。我只听到几只脚在地上来回摩擦,发出沙沙的声音,以及这两个人迫使哈特曼夫人放弃背包时沉重的喘息声。他们决心要抓住背包,每次猛拉背包的带子,都会踢老太太几脚,逼她松手。但她紧咬牙关,拼命地抓着背包的带子,这说明她决心要坚持下去,也就是不让任何人拿走她的包。

可惜老太太连其中一个都比不上,更别说同时对付他们了。她感到剧痛和疲惫,几秒钟后她失去了知觉。他们从她虚弱的手里抢走了背包,然后逃跑了,让她躺在人行道上。

没有人看到这两个人袭击和抢劫老太太。差不多15分钟后,旅行者发现哈特曼夫人躺在路上。警察和救护车立刻赶到,但那两个人已经逃跑不见了。

人们把她放在担架上,抬进救护车。然后她恢复了意识,只是一瞬间。她把充满痛苦的目光转向站在她身边的一名身穿警服的警察,俯身看着她。她的声音弱到几乎听不见:“我的钱,他们拿走了我的钱包,我的钱都在里面!”

警察问:“太太,丢了多少钱?”

过了一会儿,她回答说:

“三万三。”说完,她又晕倒了。

她无法详细说明,但金额足以将抢劫从轻微过失升级为重罪。一般来说,公路抢劫不算严重犯罪。警察派了四名侦探在医院的急诊室外等候,以便在她醒来后向她询问详情。与此同时,同样数量的报纸和电视记者也聚集在医院,等待采访机会。

当人们把哈特曼夫人推出治疗室时,她看起来像一个木乃伊,有两条胳膊,一条腿裹着石膏,头上绑着绷带。不过她还是有意识的,能回答几个问题。40多岁的魁梧男子肯德里克斯警官作为代表出来问话。新闻媒体派来的记者只能凑合着听听他们说些什么,拍些照片。

肯德尔斯问,“哈特曼夫人,你能听到我吗?”

“嗯。”她虚弱地回答。

“他们在哪里找到你的,你告诉警察你被抢了33000元。是这样吗?”

“是的……”

“你为什么随身带这么多现金?”

哈特曼太太似乎在仔细斟酌用词,犹豫了一会儿才说:“我...我是个傻女人,有时候会很傻。一年一次,有时两次,我会从银行提取所有存款。我把钱放在家里,看一看,摸摸。过几天再存银行。这一次……”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我的钱都丢了。”

“你能认出小偷吗?”

“他们有两个人,但我以前从未见过他们。如果我再遇到,我没有把握认出他们,那只是一瞬间……”

这时,医生给她的镇静剂起作用了,她睡着了。

护士说:“肯德里克斯警官,如果你还有什么问题,明天再来挑。”

第二天下午,肯德里克斯警官像一头愤怒的熊一样冲进了医院。但是他不能和哈特曼夫人说话。她睡了一整天,医生不让肯德里克斯叫醒她。

第三天肯德里克斯又摘了一次。他已经冷静下来了,但还是能看出他在生闷气。哈特曼夫人正靠着床坐着,一个高中年龄的志愿者正在

给她读报纸。肯德里克斯告诉女孩在门外等着,这样他就可以单独和哈特曼夫人说话了。

女孩一出去,肯德里克斯就问:“好吧,你为什么要骗我?”

哈特曼太太说,“我...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加油!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就是元佑想象的33000人。报纸和电视上有很多关于抢劫的报道,但是当我去银行调查的时候,我意识到你从来没有在那里开户。比如前天他们看到你,你去兑现社会福利支票。为什么要撒谎?”

受伤的女人摊开双手,合在一起,然后摊开,一脸无奈。“我不希望那两个小偷就这样跑掉。我...我希望他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肯德里克斯还是不想让她走。“但是,你不必撒谎。如你所知,我们也会努力工作,尽最大努力把你的社会福利金拿回来。在我们看来,这和巨额资金一样重要。”

哈特曼夫人没有立即回答,这让肯德里克斯有时间思考他刚才说的话,并意识到这是多么不合理。一开始他们以为3.3万元被抢了,就派了四个侦探去调查此案,记者也在跟踪他们的行动。现在呢?他是唯一一名被正式任命调查此案的警官,调查将持续到他回到办公室并将报告放入“未破”档案。至少,良心可以让他感到羞耻。哈特曼夫人说,“哦,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相信警察会尽力的,不管钱有多多少。”听到这话,肯德瑞觉得她有点言不由衷。这个被打得体无完肤的老女人表现出了她的理解,甚至比她对她的同情还要贴切,这让他觉得很尴尬。

他想就此打住,不再说话。“嗯,还是算了吧。”他走到门口说:“有什么进展,我会让你知道的。”说完,他走出了房间。年轻的志愿者回到病房,拿起刚才肯德里克斯进来时放下的报纸,在床边坐下。

“要不要我再给你读一段?”她问。

哈特曼夫人说:“好的,请读一下谋杀案的部分。”

女孩抗议道:“可是我已经读了四遍了。”

“我知道,但是请再读一遍。”

女孩清了清嗓子,念道:“昨晚10点左右,警方调查了第七大道895号一套公寓的骚乱事件。他们发现大厅的地板上死了两个人。死因是持刀斗殴。这两个人是威廉·怀特和杰西·博尔特。他们一起住在这套公寓里。邻居说两人今天吵了一天,几乎吵了一整天,互相指责对方作弊——金额不详。最后两个人动了刀,两个人都被对方打死了。他们都有长期的监狱记录。警方仍在调查此案。”

哈特曼太太张开淤青的嘴笑了。她轻声说:“请再读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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