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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的裁决者

作者:张世普来源:《廉政瞭望》2010年第13期

沃特·罗利是英国著名的历史学家。1603年,他被诬告判处死刑。他在《伦敦塔》被关押了13年,是《伦敦塔》历史上关押时间最长的囚犯。据说,在一个充满污水、潮湿黑暗、刺骨寒风和毒虫的牢房里,他花了十二年时间写《世界史》来自我安慰。

在监狱里,他花时间在生命结束前完成了他的《世界历史》。然而,据说有一件事几乎粉碎了他的梦想。有一天,两个看守他的警卫发生了争执,罗利从头到尾见证了这场争执。与此同时,他的一个朋友来参观监狱,碰巧目睹了这件事,所以他向罗利提到了这件事。但是罗利发现他们的观察结果大相径庭。同时,他也发现两人对狱卒的是非观截然相反。雷利突然心灰意冷,一个极其简单的事件就造成了这么多的暧昧。他不能准确地描述和记录他听到和听到的一个事件,他有什么权利去描述和仲裁几百年前和几千年前的事情?于是他把写完的稿子烧了。

揭示了一个尴尬的事实,历史是客观存在的,但如果站在不同的立场和角度,我们观察到的场景会完全不同。不需要刻意扭曲,只是视角的错位就足以让历史产生很多荒诞。比如世界史,在一些人的作品里是惊心动魄的杀戮史,而在另一些人的作品里是激情澎湃的奋斗史。

然而,雷利最终完成了他的世界历史。它在那间潮湿狭窄的牢房里,墙上有脏水。虽然他要忍受刺骨的寒冷,虽然他的左臂因风湿而僵硬,手也患了癌症。至于他为什么最后拿起笔写完了世界史,现在也没办法查了。但是,我在一本书里发现了他的一句话:古人以为美,我们现在依然觉得美。古人以为是恶的,我们现在还以为是恶。我们的历史似乎一直反对人性的邪恶,但它一直在解释为什么它失败了——这可能是罗利最终写完那部世界历史的原因。

也许,历史真的不能容忍完美和美好。就像人性中善与恶并存一样,人性中的善与恶从不同的角度仲裁历史。好人眼中的光,可能是恶人眼中的黑暗,恶人眼中的天使,可能是好人眼中的魔鬼。历史一直纠缠在光明与黑暗,天使与魔鬼之间。幸运的是,在这个世界上,人性的善远远大于人性的恶,正义永远战胜邪恶,否则人类社会不会发展到今天。

所以,只要人类不灭亡,正义就会继续战胜邪恶,历史就会像未来一样光明。任何对历史事件的黑暗解读,都是人性的漂泊甚至失落,也是对人类的痛苦不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