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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真的友谊超越生死

作者:李公尚来源:《羊城晚报》2010年5月1日

她的前伴侣不再与她交往

一个11岁的女孩,珀西,有一种奇怪的疾病。她害怕见到太阳,一直脱发,牙齿开始松动。医生说这是一种病因不明的血液病,暂时没有合适的药。危险在于这种血液疾病也可能传染给他人。

因此,珀西不得不离开学校,呆在家里。看到珀西以前的伙伴不再和她来往,她的父母很难过。

一天,珀西的父母听到有人在房子的角落里窃窃私语。他们走到后阳台往下看:一个小女孩躺在草地上,手伸向半地下室的窗户,一只手伸出被黑色窗帘挡住的窗户,和地下室说话。窗户里伸出的手是珀西的手。她的指甲开始脱落,手上缠满了绷带。

帕西的父母认出是一个叫林杰的中国女孩躺在草地上和帕西说话。三年前,他们听帕西人的老师说,林杰刚来过帕西人的班。她英语说得不太好,上课从不提问。老师让她回答问题。她匆忙摇头。当她问更多的问题时,她流下了眼泪。班上每个人都觉得她很奇怪,没有人想和她做朋友。只有珀西一直陪着她,教她说英语,纠正她的发音。当时,珀西的父母不赞成和一个不自信的人交朋友,但珀西一直背着父母和林杰出去。

珀西的父母在后阳台上看着两个孩子手拉着手隔着窗户聊了很久,他们很感动,没有打扰他们。然而,事后,考虑到珀西的病可能会感染林杰,我觉得有必要去看望一下林杰的父母,首先是表达我的感激之情,其次是警告林杰的父母不要被感染。结果,林杰的父母不再允许林杰找到帕西人。

保守秘密

为了不感到孤独,珀西的父母养了一只小狮子狗给珀西作伴。一天晚上,珀西的父母在阳台上给贵宾犬洗澡,贵宾犬突然警觉地从浴缸里站了起来。珀西的父母顺着贵宾犬的眼睛往下看,看到林杰拖着一个挎包,从后院的树下走进来,悄悄地爬到半地下室的窗户旁。当窗户的黑色窗帘掀开时,我迫不及待地伸出一只缠着绷带的手。当林杰看到它时,她迅速伸出手,紧紧地向前握住它。珀西和林杰又透过窗户热烈地交谈起来。大约一个小时后,林杰从书包里拿出前一天的作业本,给了珀西,珀西又把其他一些作业本还给林杰。

从那以后,珀西的父母注意到林杰几乎每天下午都悄悄地来看望珀西。除了交换练习本,林杰还经常带着她从后院摘的新鲜草莓、西红柿和紫色水果与珀西分享。她告诉珀西,只要她闻到这些水果,她就能感受到太阳的味道。

珀西的父母被两个孩子超越生死的纯洁友谊所感动,决定不中断他们的交流,为他们保守秘密。

一天,听林杰给她讲了中国关于牛郎织女的民间传说后,珀西萌生了晚上出去看看银河的想法。林杰告诉珀西,她可以帮助她实现这个愿望。“反正现在是暑假。白天我可以在家睡觉。晚上爸妈睡着了,我会悄悄从我家后窗爬出来接你。只要不惊动父母。”林杰鼓励珀西说。

那天晚上,林杰帮助珀西爬出半地下室的窗户,跑向袁野。他们先去学校果园旁边的葡萄架上听牛郎和织女是不是在隔着银河说话,然后去森林里通向大海的河边。这条河开满了五颜六色的花。借着月光,他们采了很多花,然后在河的支流里把花瓣撒到一条小溪里,然后把脚伸进小溪里,让脚下的小鱼追着自己的脚。他们开心地傻笑。林杰告诉帕西,洒了花瓣的小溪一定很有灵气,可以治好每个人的病。到那时,珀西将能够像其他人一样快乐地生活。

两个人回到家,路过镇上的一家便利店。在店里买东西的人奇怪地看着珀西。满脸幸福的林杰和珀西突然意识到这一点,手拉手离开了商店。

从那以后,珀西经常回想起那晚去林杰的美好,但再也没提过要出去。林杰知道那天晚上商店里人的眼睛一定伤害了珀西。

警察秘密护送

一天下午,林杰像刺猬一样从草地爬到地下室的窗户上。她一拉着珀西的手,就急切地告诉珀西,她今天去理发了。透过窗帘,珀西看到林杰的头发剪得像男孩一样短。林杰笑着说,我只是想让我的头发和你的一样长。对别人来说,我们没什么不同。

那天晚上,珀西和林杰再次相遇,来到森林中的小溪边。他们在小溪边玩耍,笑着唱歌。不知道过了多久。后来巡逻警车发现了他们,警察下车告诉他们,午夜后任何人在公共场所逗留都是违法的。因此,他们不得不被带到警察局进行调查,然后通知他们的监护人带他们回家。

珀西哭了。林杰不得不把他们的秘密告诉警察,并说如果她的父母知道她在和珀西约会,她就再也见不到珀西了。警察听完,犹豫了一下,轻轻说:“我不用带你去派出所,但我还是要带你回家。你们还是未成年人,必须受到成年人的保护。”

珀西仍然哭着拒绝离开。警察说:“孩子们,我当然知道我应该做什么。我的意思是,你们两个先走,我看着你们走。”

于是林杰和珀西手拉手穿过树林,向镇上走去。警察开着车,而不是前灯,远远地跟着他们。

永恒的微笑

越来越多的镇上居民保守着林杰和珀西的秘密。每天晚上,当他们悄悄溜出来的时候,在他们身后的某个地方,总有一辆车不开大灯。镇议会里有越来越多的居民报名成为他们的夜间监护人。

一个月圆之夜,林杰和珀西来到学校的葡萄架前,静静地看着天上的明月。为了让珀西开心,林杰告诉珀西,今天是中国的中秋节,这是一个吃月饼的节日。为此,她还带了中国月饼给珀西尝尝。然后,她告诉帕西人关于嫦娥奔月的中国民间传说。

珀西抓着林杰给她的月饼,不停地闻着,但她吃不下。她的牙齿都掉了。她渴望地仰望着美丽的月亮,愉快地听着林杰美丽的传说,渐渐地靠在林杰的怀里,脸上带着永恒的微笑。

珀西的葬礼在晚上举行。为此,镇议会通过了一项特别法令:在夜间葬礼期间,全镇实行交通管制。那天晚上,林杰在珀西父母的陪同下,带着珀西的骨灰走向墓地。在他们身后不远处,她默默的跟着无数辆车,都没有开大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