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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提问吗

作者:阿湟来源:《大学生》2010年第3期

为什么总统不能通过提问来兴奋

2009年11月16日,首次访华的美国总统奥巴马在上海浦东科技馆与上海青年学生进行了交流。奥巴马与上海大学生的问答记录在网上直播时,人们交头接耳:那些提问的同学怎么了?

奥巴马被称为演讲总统。这位久经沙场的演讲总统心中有份量。这个问题是否精彩可以引起他的兴奋。从他的回答中可以窥见一二。

在大学生提出的七个问题中,“世博会将于明年在上海举行。你要去参加世博会吗?”初次见面是礼让。接下来的问题还是温和的:“你对中国的第一印象是什么?你给中国带来了什么?你想从中国带走什么?”“贵国政府将采取什么措施来促进世界朝着文化多样性的方向发展?你的外交政策会采取什么措施来尊重不同国家不同的历史文化?中美在这方面会有什么合作?”面对这些问题,奥巴马总统要么说“是”,要么对问题的质量不予置评,直接回答——显然,他有些失望。

这些问题真的挑不出什么错误。舆论之所以称之为“浪费机会”,是因为它们虽然正确,但并不令人兴奋。不管你多有礼貌,外国人都不会吃那种“不怨天尤人”的饭。你知道,和总统说话已经看到了所有的场面,尴尬,尴尬,极端...碰巧他对这些无意义的问题准备不足。可能奥巴马心里也在纳闷:是中国大学生对我太温柔了,还是他们会在笑容背后给我一些恶意的伎俩?

态度,还要有深度

太温柔不是我们年轻人应该有的气质,也不是中国大学生的一贯作风。事实上,我们已经多次给美国总统制造麻烦。

早在1998年和2002年,克林顿和小布什分别访华,并与北京大学和清华大学的学生进行交流。他也是美国国家元首,中国学生。当时的问答记录不仅反映了中国学生的态度,也反映了大学生对各种问题的理解深度。问题中,我还借用了当时人们关注的影视、娱乐、社会新闻热点,值得当时、现在乃至未来的回忆和欣赏。

12年前,当克林顿在热烈的掌声中步入北大演讲厅时,他可能没有意识到自己将面临强大的挑战。演讲环节,克林顿面带微笑,用优美的文字朗读专业作家写的演讲稿,让她感到轻松。然而接下来的大学生提问更犀利、坦率、直白,一度让他紧张、不知所措。

“改革开放以来,我们对美国文化和历史有了更好的了解。最近我们也看了美国电影《泰坦尼克号》,但是美国人民对中国的了解很少。你打算如何加强我们两国的关系?人民的真正理解?”“美国一直向台湾省出售先进武器,并修改了美日防卫条约,将中国台湾省纳入军事行动范围。如果中国驻夏威夷,如果中国和其他国家签订安全条约来对付美国,美国人民会同意吗?”“你有没有试图遏制中国?”“美国在人权和民主方面是否也存在一些问题?”.....每一个问题都会引来宋朝学生如潮水般的掌声。最与时俱进的是第七个学生的问题:“如果现在北大有一群学生抗议你,你会有什么感受?”显然,他提到了江泽民总统前一年访问美国时在哈佛大学演讲时的示威游行。克林顿应付不了,只好用太极说:“我当时跟江主席说,我不是一个人,因为我经常在美国示威。”

最后,克林顿在问答的最后加了一段发言:“你提出的问题远比我的发言重要——我发言的时候什么都没学到,只是听了才学到东西。”私下里,他向时任北京大学校长的陈佳洱表达了自己的感受:“你的学生很优秀。我去过世界上那么多国家,今天没有一个在校学生能问出这样的问题!”

任何国家的大学生都应该有同样的气质:敏锐、睿智、敢于挑战权威。所以当他们面对比自己成功、睿智、强大得多的客人时,敢于表明态度是远远不够的,好的提问往往伴随着深度。

2002年,小布什在清华大学演讲后,中国大学生问及中国人关心的台湾省问题:“昨天,你与江主席会谈,并举行联合记者招待会。这次会议,你没有回答清楚一个问题——战区导弹防御系统会不会包括台湾省?另外,我还想问一下,在谈到台湾省问题的时候,你说和平解决,你怎么看待和平统一?”

乔治·布什赞赏地笑了笑,并用“非常好”来定义这个问题。然后他回答:“和平和对话是美国的态度。”但是清华提问的同学显然对此并不满意。下一个提问的同学心照不宣的继续这个问题:“可惜你刚才还是没有给出明确的答案。你总是说和平解决,而不是和平统一。三天前,你访问日本时,在国会的演讲中说:“美国会记住它对台湾省的承诺。“我想问总统一个问题:美国是否还记得对13亿中国人民的承诺?那就是遵守中美三个联合公报和三不政策。”

经过两次反复提问,中国大学生对台湾省问题的深度思考,让小布什疲于招架,仍不得不正面应对。问答本来就是一个探索观点,挖掘深度的过程。每个人在思想交流的层面上是平等的。如果你只是出于礼貌而放弃盔甲,避免问真正有内涵和有价值的问题,你会对回答者表现出极大的不尊重。

相比之下,奥巴马访华期间大学生提出的一个问题值得回忆:“总统先生,您好。我们非常荣幸来到这里。我在网上找到一个台湾省同胞的问题。他说:“我来自台湾省,现在在大陆做生意。近几年两岸关系不断改善,我在大陆的生意做的很好。当美国有人说美国想向台湾省出售武器时,我们非常担心,因为这将破坏两岸关系。“总统先生,我想知道您是否支持改善两岸关系。”

台湾省问题,好领域;站在普通台湾省同胞的立场,角度好;以我个人的经验来看,对台军售是一个很好的起点——但很遗憾,刚刚开始却很快结束,最后的问题轻落在“你支持改善两岸关系吗?”。这个问题一出来,答案就变得不那么可取了,因为问奥巴马,问美国州长,甚至一个不知名的美国杂货店老板,大概都会得到同样的答案。这样生硬突兀的问题,让我们扪心自问:为什么不问问题?

三个问题:出口伤害

算上近几年大学生在讲座、交流、论坛上提出的各种问题,我们很容易发现好问题越来越少,但是让嘉宾郁闷的三种问题却随处可见:

李开复是一个极端功利主义者,经常在高校演讲,他曾毫无怨言地说:“中国的大学让我为他的未来做规划,给他一些出国的建议。我对他几乎一无所知。怎么才能建议呢?”许多大学生总是希望解决他们在学习、爱情、职业规划等方面的所有问题。客人们的一个回答。这样极端功利的问题还包括:企业高管来问“你能招我吗?”成功人士来问“你能为我设计一个人生规划吗?”学术专家来问“你能指导我的论文吗?”……面对这样的问题,我只能说低头看脚趾头很可怕,低头看脚趾头更可怕。

在一次演讲中,一名大学生问梁文道:“年轻一代来自某大学。我有个主意要告诉你。从小就关注凤凰卫视梁先生的节目,比如希拉里身边的克林顿,启发我开始看英文版的《我的生活》。所以我想说,你今天坐在这里,牺牲了周末的闲暇时间。我觉得你真的发酵了我们年轻人的思想。虽然你很累,但我也能感受到关心和力量……”这位先生用两分钟形容自己的仰慕之情如滔滔江水——你想问什么?“非常非常荣幸”和“非常非常感谢”。我一开口就先把自己放低了三级,蹲在地上抬头发问。不是故意的就可怜,是故意的就请尽快休息,好好亲亲客人的屁股。

2009年春天,在南方报业集团的发布会上,一个学生问人力资源主管:“南方报业集团未来十年的发展思路是什么?”人事主管无奈:“不好意思,作为中层管理者,这个问题我没法回答。”同样的尴尬也出现在奥巴马和大学生的这个问答中。学生问:“什么样的大学教育让你获得了诺贝尔和平奖?怎样才能走上成功之路?”奥巴马回答:“我不知道学完什么课程能拿到诺贝尔和平奖。”一个问题一个问题问世界,经常问全球和平,历史进程,成功之路。除了上帝谁能回答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