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行者。

作者：张淑娜来源：《散文》2010年第1期

在一辆不知从哪里开来的公共汽车上，有一位母亲抱着一个小女孩。黄灯，空摇摆的汽车，不知道去哪里的公交车。一个画外音说:“每个人的生活都像一部电影。他是他电影中的主角。他认为自己也会成为别人电影里的主角。其实他只是个配角——也许只有一个镜头，更有可能是自己的片段被剪掉了。”“比如这一对母女，”画外音接着说，“这个女孩一定是我妈一生的主角，但是十几年后我妈在女生电影里的角色到底有多重要呢？“这是电影《如果爱》的开头。我看了一遍又一遍，终于相信了。其实我有这个担心很久了。孩子还没出生我就感觉到了，写了“你不能把孩子当成一切”之类的。之所以一遍又一遍的看是为了证实，巧合几乎是残酷的这一事实让我震惊。我以前是那个小女孩，现在已经离开了家乡和妈妈。现在我又是妈妈，抱着我的小女儿。我的心风雨交加，却没有一句话。电影里说得好，妈妈是配角，这是不可动摇的事实。我曾经幻想过现实。现在，我不得不把我的小女儿抱在怀里，放在我的腿上，一起度过短暂的时光。没办法。她是我生命中的主角。但是，在某一个瞬间，我会暗自怀疑，几年后的日子里，云和泥会不会有区别？她会是什么，我会是什么？这时，黄口小儿正在玩彩泥或折纸。如果有一段时间看不到，我会喊一声“妈妈”，看看房子周围。我抱她也很有意义。大自然捉弄人。我显然厌倦了生活在幻想和现实之间。我怕这样珍惜她，会惯坏她。另外，平凡的日子会变得特别有价值。然后想想旅行的好处——我是旅行者吗？我忍不住微笑，但我忍不住享受这种巨大的幸福。活得太清楚，会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