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野蛮的朋友

我们已经在一起六年了，如果不是对我太苛刻，我们还是朋友。

我的野蛮朋友，一只美丽的猫，在她出生一周后来到我家。全身都是金黄色，只是脸上夹杂着黄、黑、白的条纹，很像老虎的脸。我们称之为“老虎”。

虎子曾经是我的好朋友。他每天下班回来，总是在门口等我。我一进门，他就空着身子上来了，搓着裤子撒娇。我拿在手里，捋了捋它的小黄毛，它顺从地闭上了眼睛，看上去很舒服。和它亲热够了，我把当天的报纸铺在床上，拿出我最想知道最想看的内容。这一刻，什么都没做。反而是它默默的跳到床上，曲折的上来，当当躺在我正在看的报纸上，捂着不让我看。

“呆在哪里不好，你怎么这么瞎？”我嗫嚅着，捡起来放在一边。不甘心，它扭来扭去，又过来了。我看它的行为很可笑，很可气，生怕这个小东西忽略了它。

我家很喜欢。每天用各种方式让它吃东西，晚上让它睡在我的床上，抱着它温暖的身体，摸着它冰冷浓密的鼻子，很有意思。直到有一天我发现床单上没东西睡的地方特别脏，我才突然意识到没东西这么脏！我决定给老虎洗澡。

给它洗澡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给他洗澡需要很大的精力，因为他从小没有养成良好的生活习惯。我把它压在水里洗，但是它在水里不老实。它三番五次试图从盆里跳出来，我牢牢地按住了它。看到这个招数没用，什么东西一次又一次的站在水里，想把水抖掉，以至于我满脸都是水珠。

从此给你洗澡成了最麻烦的事。你从来没有和我合作过。最后，我也把心思放在了这上面。不洗就不洗，但是你不能再睡我的床了。

我独自在沙发上为虎子做了一个棉垫，并把它放在一个新的环境中睡觉。虎子试图在床上找到它的温暖，它围着我的床转圈，可怜地哭着，试图进去。曾经有过一点点遗憾，但为了健康还是要硬着心肠。有时我睡到半夜，发现没有东西再到我床上，就毫不留情地把它赶出了床。

没有东西一天天长大，不知不觉就在我家好几年了。年轻的虎子很强壮，捡起来就很重。上下跳跃时，它的大尾巴左右摆动，有着大猫的威严。你在青春期的时候，经常半夜在外面和公牛一起去跑步。当你听到外面爱人打来的电话，你就心烦意乱，马上冲出去。为了它，我家特意在通往里屋阳台的门上开了一条小道。

走秀就是把门上方小窗户的玻璃拉掉一半，在里面钉个小窗帘。每次晚上进出都是先跳到椅子上，再从椅子跳到桌子上，再从桌子跳到小窗户上。这次三级跳后，你进进出出。

老虎不再是刚来时的小模样，而是变得很老很圆滑。如果它要求你做的事情没有做到，它就会对你大声吼叫，是一种长音转音的喊叫。你也学会了挑三拣四，把难吃的留得乱七八糟，就算再臭也不会放过。如果你喜欢吃东西，你不仅会舔所有的锅，还会吃所有的锅。

我和虚无之间的距离，来自于一夜没有东西回家。我不想什么都不拿，因为我不知道什么都不放在哪里，我的健康令人担忧。而当它学会记仇的时候，我就不知道了。

一天晚上，什么也没有从外面回来，悄悄从猫步进来，向前一跳，直直跳到我脸上。头朝外，脚靠墙。我是唯一一个睡在大松床上的人。我可以成为虚无的立足点，但它只是选择了我的脸。这件事不是故意的！

我在睡梦中被剧痛惊醒。当我没有碰枕头上的任何东西时，我的脸感到疼痛。我赶紧打开灯，跑到镜子前。我右脸颊上的几个爪印还在流血。我又气又烦。我真的很想好好给它吃一顿，但我以为是半夜更深了，不知道什么东西从外面折腾回来了。爪子上应该有多脏。让我们先清理我的伤口。不要被感染。我迅速找出了红药水和碘酒，把这两样东西拿出来，却拿不下来。我能把它们涂在脸上吗？这个是红色的，另一个是黄色的。脸上不能涂什么颜色，但是不用药。被感染了怎么办？我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办。回头一看，我什么都没发生，闭着眼睛躺在枕头上，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天亮后我来接你。”我把它打下床，狠狠地对它说。

一大早，起了个大早，脸上还是很疼，抓痕微微红肿。为了不被发现，我决定不吃药。到了班里，男同事眼神怪怪的。中午好姐妹悄悄问我:“打了吗？”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的猫抓到了。”我看上去很无助。

“哈，你多大了，还和猫打架。”周围都是窃笑声，我讨厌找不到缝隙钻下去。

“这已经够危险了。你看起来离你的眼睛很近。如果你的小猫不注意，往上一点，你就不会瞎了。”班长关切地说。

是的，想想真的很恐怖。还好我闭着眼睛睡觉。

下班回家，沙发上什么事都没有。回来后我就跳下来懒懒的伸了个腰。看到它这么没心没肺，我气得上去狠狠踢了一脚。

“臭老虎，我好好对你。你怎么能这样给我黑爪子？你打我脸，我先拧断你的头。”我对失败不抱任何希望。

你哭着跳到一边，一脸无辜，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

幸运的是，一周后，我脸上的爪印变成了痂，然后变平，没有留下疤痕。

我和虎子仍然是朋友，但是已经有了隔阂，所以我不再和他亲热了。我怕有一天他会转而反对我，所以用他的爪子再帮我一把。你也感受到了我的变化，它总是偷偷用眼睛瞟我，然后转向我妈。

其实什么都没有老奸巨滑的心思。有时候，猫碗里的食物不会让你出事。我不认为它伤害了房子，不仅斥责了它，还奖励了它的脚。它的眼睛翻过来，嘴里叫着，此刻也不敢奢望什么。后来它在我的大床下滑倒，在深处留下一堆猫屎，用难闻的气味报复我。我把房子的气味闻错了，却找不到气味的来源，也从来没想过什么东西在捉弄我。当然，我很快就看透了。

虎子和虎子之间的矛盾逐渐加深，因为他对我的关注越来越少。如果他停止恶作剧，我们可以和平共处。没什么觉得我妈对它好。她很受吃喝的人的喜爱。她越懒，沙发的一侧就让它刮得粉碎，锦缎表面就变成了丝绸。这些我都容忍。谁让它是小动物？总是和人不一样。我受不了的是，它无所畏惧，目中无人。

那天，当我在桌子上写字的时候，什么也没有跳起来。我以为它会再次出现在我的论文上。但什么都没发生。你走到我面前，转身撅着尾巴。是猫尿在我身上，让我一时气愤。你不仅野蛮，而且如此肮脏。我一巴掌把它推倒在地。后来，再也没有比五次三次更令人作呕的小便了。

我没有劳改营处置，也不能一棍子打死。这个错误不是死罪，但是真的很坏。朋友走到这一步，我只能说再见了。只是可爱的小猫是怎么变成流氓猫的，它的转变太出乎意料了。

后来小时候阿姨来我家做客。她一直住在农村。阿姨说农村老鼠多，我就说，就让没事去那里玩余热吧。土地辽阔，资源丰富，无所不能无所不能。

虎子走后，我给她做了鱼，还给她做了些酒。我姑姑带着昏昏欲睡的虎子上了公共汽车。

后来姨妈写道，农村广阔，老虎遍地都是家。现在它几乎变成了野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