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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重的母爱

1995年,我有了一个女儿,特意带着妈妈从老家来到连云港。我和老婆在区法院对面开了一家复印店,离家很远。我们经常不在家,有时候别人打电话,还得让我妈接电话。我妈妈六十多岁了。她说盐阜话,不太懂连云港话。听电话很难。正好有个朋友叫张,想给我打电话,但是我和老婆经常不在家,每次都是我妈接。为了让我妈记住我朋友姓张,我和爱人尽力解释。终于,爱人突然想起了邻居张嫂,说:& ldquo就是和隔壁小姑张同姓,姓张。妈妈慢慢地说:& ldquo我姓张不也是吗?我和爱人说一句话都愣住了。是的,我妈姓张,但我们尽力解释,甚至找邻居来强化我妈的记忆。

爱人突然笑了。但我笑不出来,内疚和自责充斥我的脑海。每个人都有忘记的权利,但他没有忘记母亲姓氏的权利!这不能简单地解释为粗心或罕见的混乱,也不能以母亲是最亲切的称呼为由而忘记。这是对母亲的忽视,对舔犊的母子的忽视。虽然我妈没再提,但我知道我犯了不该犯的错误。我不禁问自己:我是无辜母亲的好儿子吗?

我于1984年被大学录取。那时候大学生很少,跟文革时家里有个兵一样光荣。作为乡党委书记的父亲,我异常激动,但离家八天后却突然病死。除了悲痛之外,母亲毅然肩负起家庭的重担。为了让我读完大学,我妈一次次去村里申请困难补助,多少次看着别人白眼被别人骂,多少次在她笑脸后面是屈辱的泪水& hellip& hellip

我读完大学后,妈妈的负担减轻了。她的白发和沧桑终于给我带来了本科毕业证,她妈妈的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是的,一个普通的家庭,一个不识字的母亲,培养出了一个本科生,是多么的骄傲和自豪啊!当人们把目光投向母亲时,有多少人知道母亲为我付出了多少汗水?

我欠我妈妈太多了。毕业后那么多年,我的事业一直没有任何成就,过着流浪世界的生活。每次唱《常回家》,我都感到不安。自从离开家乡,回去的时间越来越少,和妈妈团聚的时间也越来越短。我就像一只在妈妈手里飞翔的小鸡。长翅膀的时候忘了回馈报恩。我妈妈的关心就像风筝线。不管我的孩子飞得多远多高,这条无尽的线总是抓住我母亲的心。

刚来南方工作的时候,给老家的妈妈打电话。我妈在电话里默默算了一下,告诉我离家那天是我生日(农历)。那一刻,我的眼泪不由自主地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我的生日?连我都觉得很迷茫。自从我十八岁考上大学,离开家乡,除了妈妈没有人记得我的生日,甚至我从来没有给自己过生日。

我不仅忽略了我的生日,还完全忽略了我妈的生日。我知道我妈妈的生日是10月29日(农历),我曾经独自纪念过这一天。那是我大三,恰逢我妈生日。不能参加,就在学院餐厅要了一碗面祝妈妈生日快乐!我妈听了很开心,夸我是个孝顺的孩子& hellip& hellip

现在我是爸爸了,女儿的生日牢牢记在心里,每次生日我都会送她一份礼物。我渐渐明白了真相。世界上有哪位母亲在十月生完孩子生完孩子后没有把孩子带到世界上来?哪些孩子不是妈妈苦心经营带大的?孩子的生日对孩子来说是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但对母亲来说,意义远不止于此。是他们心血的结晶,是他们培育的花朵的成熟果实!


今年九月,我从深圳赶回来给女儿过十岁生日。我带着76岁的母亲,在凉爽的秋风中漫步。妈妈看着那天长大的女儿,脸上露出了温暖的笑容,因为孙女的生活中有一种浓浓的爱& hellip& hell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