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越教科书的圣西门

作者：阿忆来源：《都市·翻阅日历》2010年第3期

中学文科教材破坏了很多人的兴趣，不算耸人听闻。如果历史人物和事件像教科书上描述的那样无聊，谁会喜欢历史？比如法国改革家圣西门，只在课本上说自己是社会主义的三大空发起人之一，这是被马克思抛弃的，几乎只是一个可笑的笑话。在历史教科书和政治教科书中，这样的故事永远不会被读到-

老师发现圣西门不勤快，就去找树枝想惩罚他。圣西门冷眼旁观，老师忙。老师拿着树枝走近时，圣西门拔出了一把文具刀，捅进了老师的屁股。这个故事不重要吗？圣西门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老师，是因为他出生在贵族的巴黎，有着“舅舅是常委”的傲慢，还是因为他在没有经验的情况下，痛恨腐朽的教育制度，发动武装起义？

法国大革命期间，圣西门放弃了世袭伯爵的头衔，认为这个头衔是个低贱的东西，这让他最终陷入了赤贫。当时贵族把平民斥为“白痴”，圣西门给自己起了个新名字——“白痴公民”——坚决站在无产阶级一边。这个动作难道不值得载入史册吗？值得进入历史，但没有资格被写进中学课本，圣西门只能枯燥抽象，等待纪连海、袁腾飞复兴，但这样的老师很少。

教科书当然不会提到1823年3月的圣西门。此时，法国大革命已经过去了34年。这场血腥残暴的革命被中国历史阶级称为“最彻底的革命”。事实上，在它所建立的新社会里，努力工作的科学家、艺术家和工人没有得到任何报酬，所有得到各种奖励和尊重的特权阶级都是“游手好闲者”。"这种特权主要来自家庭背景、奉承、勾心斗角等行为."他们过着骄奢淫逸的寄生生活。“在各种行业中，有才华的人被无能的人支配，不道德的人支配好公民。罪犯惩罚犯了小错误的人。”其中，负责管理公共事务的官员每年支出一半税收，另一半税收。面对这样一个天翻地覆的世界，圣西门一直致力于社会主义改革，却经常被人嘲讽，处处碰壁。

1823年3月，圣西门63岁。他绝望而愤怒。他往枪膛里装子弹，把扳机钩在头上七次，但不知道为什么没死，就捂住受伤的眼睛去看医生。圣西门没找医生，回家就想起了他的社会主义。他问后来来的医生:“如果我脑袋里有七颗子弹，我还能思考吗？”。医生在地板上发现了六颗子弹，但没有击中圣西门的头部。在壁炉里发现的唯一一颗子弹打碎了他的眼睛，穿透了他的头骨。一个星期后，一直在生死线上的圣西门奇迹般地康复了，继续用一只眼睛观察资本主义初级阶段。

这是为了信仰的生死。如果是一种你不相信却想以此为生的信仰，你也不必为此殉情。这样，即使这不是一个关于历史人物的叙事骨架，至少也是有血有肉的，是一个有效的注解，可以理解圣西门对社会主义的热情。

如果我知道这一点，我会记得这样一个法国人在社会主义思想史上第一次提出，所有制是社会的基础，但政府是它的形式。他第一个指出阶级和阶级斗争，反对特权。他第一个系统地批评资本家独立行动，缺乏组织经济的力量。他第一个提出计划经济和按劳分配，第一个把“满足人民的需要”作为社会主义的最终目标。因为他反对用暴力革命推翻现有制度，只把宣传作为唤起君主、实现政治改革的唯一手段，所以他的理论被斥为“空思想的社会主义”。

教科书会用这些“第一”来描述圣西门吗？没有！课本一定要板着脸灌输，不考虑交流的效果，让大部分学生一考完就扔掉。

教科书也不会记录圣西门生命的最后时刻。临终时，医生问他:“你现在不舒服吗？”圣西门回答说:“不，也许我在撒谎，但这很无聊。再说社会主义。”。圣西门讲了很久，最后举手说“我们稳操胜券”，然后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