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的影子是虚幻的，但翅膀断了

时光飞逝，红尘飘散，谁奢爱，谁留愁？

我在青春的十字路口等你，你在时间的尽头抛弃我。

命运中的伤口是一种你永远无法理解的痛苦！

正文/夜晓云

[一]

夏天傍晚的最后一缕光线，穿过落地窗，落在房间里，那么温柔，仿佛怕扰乱宁静。两个美丽的女人，安静得像午夜的星星，无声却闪烁。

天空空干净透明，蓝色好忧郁。蝴蝶在窗台上飞舞，鸟儿在窗外轻轻滑翔，仿佛能体会到从房间里传来的音乐中蕴含的悲伤。安静中有一些不安，不安中有一些悲伤，比如《葬礼上的死亡》这首歌。《翅膀断了的蝴蝶》，我用了三年的时间完成了这首曲子，心里有所有的痛和难以忍受的痛，别人看不到。唯心听了之后总是泪流满面，不想让她伤心，所以我们从来没有在舞台上唱过这首歌。但今晚是我们在这所学校的最后一晚，也将是我们在这座城市的最后一晚。是的，我们毕业了。理想主义说:梦话，就到此为止，告别过去，彻底忘记他，埋葬他，埋葬你的过去，这样你才能真正的重新开始。我永远无法拒绝理想主义的要求，更不能拒绝。这个把我当生命的女人，她像我的双胞胎一样活在我的生命里，伤害我。

看着站在镜子前的理想主义，看着雪白的衣裙，看着长长的黑发，我看到了一个在明暗交替中的天使。是的，她是我生命中的天使，她陪伴我走过了人生中最黑暗的日子。

三年，三年是什么概念？1090天，26280小时，1576800分钟，94608000秒，大到科学计算器都数不过来，却也意外的过去了。站在时间的十字路口，我仍然无法想象发生了什么，仿佛是一场噩梦，但没有什么是真的。那些画面一直留在我的脑海里，模糊而清晰，但我还记得那一次，那一夜，我的世界瞬间崩塌，我的眼睛昏花，我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我的心在那一秒冻结，从此尘封。

[2]

陷入沉思，一个陌生人的头在MSN上闪烁，一个女人的第六感告诉我，这不仅仅是一个陌生人，而是心跳的频率有些不正常。打开对话框说一句简单的话:恭喜毕业！带着好奇和一点期待，我打开他的博客，照片映入眼帘，刺痛了我的眼睛。是莫凡，真的是他，但他怀里抱着另一个女人，那么幸福甜蜜的婚纱照让我觉得好讽刺。不知道还在期待什么，还在等待什么。这难道不是我已经预料到的吗？只是当梦想被撕裂的时候，当我们真正面对现实的时候，心还是会痛。

回忆就像旧电影，一个接一个地滑过，只不过失去了色彩，只有黑白。

那是一个阳光充足的温暖的夏天，我带着对青春幼稚的期待走进了这个充满文学传奇的校园。我在一个稀疏的早晨遇见了莫凡。我看到他的时候，他正坐在碧绿的湖面上，仰望远方，仿佛穿透了现实的光芒，到达了另一个世界。好安静，好难过。那一眼，我就爱上了他。没有理由。当时我就想，爱情就是这么突然的事情。只需要一秒钟。一秒钟足够了。我找借口找他说话，知道我是新来的学生，他耐心的给我解释。我问他电话:我说以后什么都不懂，希望他多多指教，他犹豫了一下就答应了。他在便利贴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和号码，莫凡。当时这两个字就深深的刻在了我的脑海里。我也留下了自己的联系方式。& ldquo梦话，他说了个好听的名字。

经询问，我才知道他是我系成绩优异的学长，也是我们学院学生会主席。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总是找各种理由去找他，但我从来不敢让他知道我的心，因为他太优秀了。我亲眼看到他排斥那些女生，让我觉得他没有感情，但是他一直很照顾我。

北方的冬天极其寒冷，对于我这些来自一个四季如春的城市的孩子来说，这是一个艰难的时期。我总是对莫凡说，太冷了，我想冬眠，我希望我醒来的时候是春天。他总是拍拍我的头说，傻姑娘。这个时候感觉好温暖。我喜欢他叫我傻姑娘。感觉好亲切。

圣诞节的清晨下了第一场雪。早上六点，我还紧紧的在床下，手机却不安的响了起来。我以为是闹钟，正要摁，却看到是莫凡打来的电话。拿起电话向他抱怨:“师傅，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你还让人活着？”& ldquo傻姑娘，起来看看外面有什么不一样。我带着朦胧的睡意走到窗前。然后我看到雪花漫天飞舞，世界被白色笼罩，太美了。我告诉莫凡，我选择来到北方只是为了看雪。我喜欢这样一个干净透明的世界，如此纯净简单，整个世界只剩下一种颜色。陶醉中，电话那头的声音有点生气:傻姑娘你看够了吗？雪比哥哥好吗？毕竟哥也是院草啊！我刚低下头，看见莫凡站在我宿舍楼下。那幅画是我永远不会忘记的。& ldquo你为什么站在那里？我赶紧穿上外套跑下楼。这么冷我怎么能站在这里？刚想批评他，一个踉跄，他就把我紧紧地搂在怀里，好用力，仿佛要把我揉进他的心里。& ldquo难道不就是为了等你这个傻瓜，& ldquo我爱你，傻姑娘，我爱你，我想好好温暖你。他的胸好结实，手臂好温暖，我整个冬天都不会冷。

[3]

快乐的时光似乎总是过得很快，享受这份温柔也来不及了，然后一年就过去了。莫凡，也想毕业。现在还是盛夏，香樟满园的日子，绿油油的湖滨。莫凡说他要去南方发展，但我没有停下来，只是点点头。我想请他留下来，为我留下来，但我终究没有开口，因为我知道他有他的梦想，我爱他，所以我会支持他，即使我知道我有多舍不得。& ldquo我不在的时候好好照顾自己。我会想你，努力学习。回来的时候，他说了那么多我几乎记不清的话，但我会永远记得那个拥抱，那个温度。

当莫凡不在的时候，时间似乎被放在一个无限延伸的放大镜前。我总是希望下一秒莫凡会站在我面前，告诉我他回来了。

长途电话太贵了。我们只能每天发短信，但只要我收到他的短信，我就觉得好幸福。日子只是流过微风和水，下课后大部分时间都在图书馆，因为我需要一些东西来填满我的思绪。我买了一个漂亮的笔记本，在封面上贴了一张我和莫凡的照片，用笔尖记录了我的日常生活，写下了我每天对他的思念。我总是一个人走在我们曾经走过的地方，仿佛他就在我身边，因为我的心不会孤单。

等待是一件漫长而痛苦的事情，尤其是当结果只是一个空的假象的时候。

我傻傻的以为这只是时间和距离的问题，却从来不知道对面的人已经带走了我的心。

随着时间的推移，来自莫凡的短信越来越少，有时我给他发短信却不回。他只说工作忙，没时间，我相信是因为我爱他。后来我才知道，我的爱对他来说是多么廉价！

[4]

莫凡终于回来了，但他身边还有一个人。莫凡说我要去上课，不让我接飞机，所以我偷偷去给他一个惊喜。我是那个感到惊讶的人。我看着他牵着另一个女生的手，笑着说着出来。太可爱了。我试图逃跑，但我的脚在那一刻失去了知觉。我只是站在那里，看着他们甜蜜。

& ldquo梦话，你怎么来了？你没有课吗？他一看到我就慌了，但很快就冷静下来了。他说:“让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女朋友青子，这是我同学的梦话。”。学妹，多可笑的关系啊？& ldquo学长，欢迎回来。我有课，就先走了。之后，我转身就跑。我怕晚一秒，眼泪就掉下来。

现在还是圣诞节，还是下雪天，还是那些人，但是他们的心变了。那天晚上我们在雪地里走了很久，最后他开口了:梦话，对不起。我只是看着他，什么也说不出来。他说:紫青是她的前女友，初恋。我认识他的那天，他刚和紫青分手。他们是高中同学，但是高考去了不同的大学。青子要求他毕业后去南方发展。他不想，就分手了。他说他去南方不打算找紫青，只是想看看那是个什么样的世界，让她离开他们这么多年的感情。我只是没想到会遇到青子。青子说她仍然爱他，他从未忘记她。他说:他们这次回来订婚。& ldquo我呢？我是什么？我问他。他笑着说:朋友。我握紧拳头，捏住手心传来的刺痛，努力抬头对他说:祝你幸福。然后转身让泪水在身后流淌，无限蔓延，这是一种他永远也体会不到的痛苦。

原来我是多余的，我只是他们爱情故事的一集。在那样的雪地里奔跑，我想以这样的速度把这一切都抛在脑后，但还是止不住泪水，冰冷地滑过脸庞。

[吴]

那天晚上太冷了，我紧紧地拥抱着自己，但没有温度。于是我跑到学校附近的酒吧，点了最烈的威士忌，一杯一杯的喝，没有喝，因为没有味道，我只是希望它能温暖我冰冷的心。

耀眼的灯光和悲伤的音乐让我无法止住眼泪。那一刻，我才知道眼泪变成酒精是多么的刺眼。在一个偏僻的地方，有人搭讪我，要我喝酒。我没有拒绝一直喝酒跳舞。我迷迷糊糊被带到一个房间。我想逃避，想挣扎，却没有任何力气。我偷偷按了一号键，那是莫凡电话号码的快捷键，但他没有接。嘴角的惨笑凝固了泪水，凝固在那一刻，凝固在那个夜晚。感染了这个城市整个冬天的红雪侵蚀了我心中的每一个细胞。

第二天一早醒来，看着衣冠不整的自己，我已经没有了知觉，是没有人能理解的绝望。我拿起一块玻璃，用力向他的手腕，让血流出来。闭上眼睛，我觉得不会再痛了，所以不会难过。过了奈何桥，喝了孟婆汤，什么都忘了，什么都可以忘。唯心主义找到我的时候，我已经昏迷了。我可以想象她当时有多害怕。当我睁开眼睛看着白雪公主时，我以为我已经离开了让我难过的世界。只看到病床边躺着的理想主义，说不出的心疼。

理想主义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们是同学，但是在乐器社的时候就成了好朋友。理想主义喜欢吉他，而我喜欢鼓。在迎新晚会上，每个新成员都展示了自己的特殊技能。那时，我们成了好朋友。她说:我喜欢她弹吉他的方式，她也喜欢我打鼓的方式。我的男人很难过，就像我的眼睛一样。我们经常一起练习。但是和莫凡在一起后，我就不去了，因为我知道他喜欢安静，他可能甚至不知道我有这个特长。在他眼里，我是一个安静而华丽的女人。

我发现我醒了，我的理想主义紧紧地拥抱着我。我什么也没说，只是紧紧地抱着我，我能感觉到眼泪滴落在我的裙子上。

[土地]

出院那天，唯心给了我一个很漂亮的腕带，她轻轻的给我戴上，好像怕碰到我的伤口。她手上有一个一模一样的。她说，这样就不会有人怀疑和好奇了。

那天，我一个人跑到纹身店，在我的右眉和右脚捅了一只蝴蝶，一只翅膀断了的蝴蝶。她只有一半的翅膀。唯心发现后，也跑到店里让老板把蝴蝶翅膀的另一半刺在她的左眉和左脚上。她说:梦话，我们是好姐妹。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和你一起度过。

后来我们组成了这个乐队:蝶影。我把所有的感情都放在音乐里。我总是一个人难过。我总是自己打鼓，使劲敲，敲出所有的悲伤，闭上眼睛，不哭了。

白天，唯心和我乖乖去上课。我们都放下长发，戴上护腕，所以没有人看到我们眉角的蝴蝶纹身，没有人看到我手腕上的伤疤，也没有人看到我内心的痛苦。在老师和学生眼里，我们都是优秀的学生。

夜幕降临，我们不再是我们，不再是好姑娘，我们是黑夜中的小妖精，化着美丽的妆，眼神忧伤，站在吧台的舞台上尽情地唱着，尽情地释放着，歌声里流露出歇斯底里的绝望。我们用绿色的蕾丝把长发扎得高高的，额头和尾巴上的蝴蝶纹身在闪烁的灯光下栩栩如生。只是我们都只有一半的翅膀。我们不能独自飞行，但我们可以一起扇动翅膀。这是爱情所没有的坚持。

这样嘈杂的环境不影响我们。在光影、声音、音乐的交流中，我们依然安静。因为我们的唱功，酒吧的生意变得很好，我们变成了传说中眉脚都是蝴蝶影，歌声哀怨的双胞胎姐妹。

就这样，我在大学里度过了美好的时光，度过了我灿烂的青春。在没有你的日子里，在没有你的世界里，在冰封的世界里，我充实却依然麻木。

[纯]

& ldquo你好吗？有男朋友？这一行出现在屏幕上。

& ldquo呵呵，男朋友是什么概念？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 ldquo你还恨我吗？他问。

& ldquo有什么好讨厌的？你在玩弄我感情的时候，我冷冷的击倒了这句话。我想我已经不在乎了。心死了，怎么感受？

& ldquo对不起，但是我真的爱你！

真爱是什么概念？我不想道歉。忘记你说过的话，你会爱我一辈子，每天多一点，怎么淡化，怎么忘记。我还在原地等你，你却早已远去，抛下我，抛下我们曾经的海誓山盟，牵着另一个人的手走向世界。如你所料，你有旧爱，但不是我。爱上你是我一生的大灾难。既然逃避不了，我选择承受。

窗外高楼上的钟敲了六下，天已经黑了。& ldquo梦话，快点准备出门！理想主义开始催我。我们都是不喜欢迟到的人。在我们眼里，一切都是神圣的，都是值得尊重的，包括时间。退出MSN，关掉电脑，关灯，锁定身后的一切。

最后一次站在这座城市的土地上，最后一次站在这座城市的舞台上，我把音乐调到了最高的境界，把所有的灯都投了进去，最后一次唱的淋漓尽致。如此放肆的歌唱，如此奔放的释放。让泪水落在鼓上，伴随着哀鸣和谐。透过眼睛看过去的场景，一个个删除，不留痕迹。

5: 59: 59，6: 00，一秒钟的时差，昼夜的距离，原来世界上的爱恨情仇只是瞬间的事。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到这个世界上时，我们收拾行囊，去海的另一边，去另一个没有你的城市。

莫凡，我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

后记:

生活中有很多事情我们无法预测，没有人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所谓的永远，只是那一秒钟的念头。太简单总是容易被打破。世界上的事情远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完美的爱情故事只存在于童话里，所以这个现实是无法上演的。

蝴蝶不能飞过大海，不是因为她没有勇气，而是因为大海里没有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