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的粥

二十多年来，我吃过的最美味的食物就是粥。选择干净的白米饭，用小火在黑色的小瓦罐里煮。几个小时后，它就变成了一种温和柔软的粥。妈妈做了一个很好的咸菜，从坛子里捞出几个，放在火锅里煸炒，作为一道极好的配菜端上来。还有常年准备的腐乳，不浓但时间长。一碗米粥，一双筷子，几茎咸菜，一块腐乳，就够了。

有时候你会改变你的品味。初夏，苋菜嫩的时候，摘几根放在粥里煮，这样整个粥的颜色就变成了淡红色，味道自然清香。冬天我妈有时候会习惯做肉末，到锅里撒几颗葱花，所以味道不一般。我高中的时候，习惯早起。困了，我走到餐桌边。父亲每天很早就给我煮粥，放在桌子上。我拿了一个热碗，喝了一口，整个胃就会暖和起来。食堂做的包子很棒，拿在手里又软又白。

经历了很多浮躁的事情，也走过了一段叛逆倔强的岁月，却只知道，每天早上，那碗粥总是在那里，静静地等待。旁边是一盘乳白色的腐乳。

后来长大了，上了大学。那个学校也是在大米粥里卖的，不过大部分都是在前一天的剩饭里加点新鲜的米饭煮出来的。水太多，食物太少，所以我不太喜欢。我和舍友就绝食一事进行了热烈的讨论，但毕竟只是嘴上上瘾，并没有付诸行动。

后来遇到了冰哥。因为他的坠落经历，我的心里平白升起怜悯。之前听他讲过广东有名的粥。我妈以前每天早上起来给他煮一锅粥，现在很难吃。10月的一个下午，听着他在电话那头小声的说话，我的心里突然一阵苦涩。我笑着说，以后每天早上给你煮粥。你相信我的技能。他说，好吧。一个阴沉的下午，两个人在电话那头沉默着，知道彼此没有未来，却又不愿意诉说。风轻轻地吹进来，齐琦的头发突然乱了。

我二十多岁。这几年我学到了很多，对烹饪和刺绣越来越感兴趣。我买了一个绣花的平板，在毛巾上画了绣花的线和名字；我也试着从书上，从北方，甚至从韩国学习如何做很多菜。朋友们笑我换了家，渐渐有了女人的心情。我想有一个家庭，一个宽容温柔的老公，一个小窝，还有小儿女。梦见把那个柔软纯洁的小东西抱在怀里，心里充满了希望和温暖。突然想起小时候在街上看到一个女人抱着孩子给他喂葱花米粥。虽然我知道家里很穷，但我还是惊讶于那个女人在给孩子喂奶时那种满足和幸福的表情。当时我就想，我以后的孩子一定要喝很浓的牛奶，吃很精致的食物。但是现在，我只想以后早点起床，给睡着的男人和孩子煮一口又浓又软的粥。

想想自己，未来的某一天，当你在晨光中揭开粥锅的盖子，不知会不会有一两滴眼泪掉下来。